“您說什麼?我聽不懂。”哥舒臨對於蒙混過去,還是有一絲絲希望和僥幸。
他早已預設了可能性,然而情況比哥舒臨預想的還好,對方隻針對他,而不是連同小離和明鏡他們一起說。
那就還有拉扯的空間,因為對方肯定不是百分之百確定,那這段話……
“是試探,隻可能是試探!”對方明明有掀桌的能力,卻還要做這種耗費心力的事,不外乎就是懼怕自己的某個計劃被拆穿。
自己等人不管是明麵上,還是暗地裡,可都是有軍方背景的,不明不白的失蹤,肯定會引起注意。
想清楚後,他徹底放鬆了下來。
“對麵不會掀桌了。”哥舒臨非常的篤定。
“小友……真不了解?”在這潔白的領域,淩隸的氣質如同春風般,不自覺地讓人放下戒心。
”難道是共鳴能力?”哥舒臨隻能往這方麵想了。
不然淩隸這樣咄咄逼人,照理來說他應該感到厭惡,而不是親近。
遇事不決,就推給共鳴能力就好,這能解釋大部分無法理解的事情。
“先生我是真不曉得,以前可沒想過會覺醒。”哥舒臨神態自若,並沒有過於緊張。
既然已經知道對方老底,就沒必要神經兮兮的,多沒意思。
“那是我誤會了,跟小友賠個不是,還請小友見諒。”
“來,喝茶,請忘掉剛剛敝人剛剛的醜態。”淩隸拿起杯子,以茶代酒,對著三人一一敬了一番。
“先生您想多了,何來誤會一說?長輩關照晚輩,後生開心都來不及了,哪會想岔?”
”我隻看到為今州固守一方,勞苦功高的義士,毫無保留地對後浪提攜。隻能說此乃今州,乃至煌瓏的福氣啊!”
哥舒臨商業吹捧了一番,要不是對方可能是細作,他剛剛那段話還真是發自肺腑。
今州本就是邊疆地帶,而虹鎮又是邊疆中的邊緣地帶,在這裡鎮守說句難聽話,如同流放一般。
這裡可不像今州有城池和天險,隻有簡單的防禦工事。而殘像可不會管你有沒有建城,它們該來就是會來。
虹鎮可說是易攻難守,能作為天險的,隻有他們所在的這個山崖邊。
真有守不住的情況,依哥舒臨的猜測,就是隻能退守到這裡,把橋給斷了,等待今州來援。
除非有其他暗道,否則就應該是唯一的辦法。
今州本就是座牢籠,把人和戰爭鳴式關在一起,而虹鎮又是在牢籠中,額外附加了枷鎖。
而這裡又是歲主休養之地,不得不守。
至於指望歲主?歲主在建州戰時就受了重傷,除非必要,是不可能出來的。
而這是夢英告訴他的,不太可能會有錯誤。
歲主每出動一次,鳴式給的壓力就會越大,這隻是在加速今州的毀滅。
哥舒臨已經可以想像到,虹鎮抵擋不住殘像潮,而今州無力來援時,守鎮的將士寧死也不願向歲主求援的樣子了。
要不是有夢英來支援,哥舒臨真的不敢想象,今州麵臨的壓力有多大。
“我要快點成長起來。”哥舒臨殷切地期望著,自己未來能分攤這股壓力。
但他們現在首要麵對的,就是逃出這個危局。先過了這關,才有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