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大人,您的話我聽不懂。”
哥舒臨依舊麵帶微笑,並沒有打算撕破臉。他沒有必要自曝其短,與其以讀亂回增加破綻,不如先看看對方想說什麼。
“信標封鎖沒幾天,幾位就來了,怕不是掩護什麼人,混進了程霄山是吧?”
哥舒臨捏了把冷汗,看來鎮長想錯方向了。那問題就不大,完全有挽救的餘地。
隻是鎮長的態度,又讓整件事更加撲朔迷離。
“難道他們不是一夥的?”這個想法突兀的闖進哥舒臨的腦中。
“大人,我們真是為旅遊而來,這件事都能聯絡今州城進行確認,我們已經和淩隸先生交代過了,您真有懷疑大可找統領大人查核。”
哥舒臨說完後靜靜地等,等待著對方回應。
鎮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身軀隨著敲擊桌子的節奏晃動,活像個肉球一樣。
“淩隸……哼。”鎮長眼神閃過了一絲不屑,哥舒臨很是疑惑,“這兩人……難道不是一夥的?”
“鎮長大人,淩隸先生怎麼了嗎?”鎮長的態度,明顯跟淩隸有些不對付,這很可能是破局的關鍵,哥舒臨決定孤注一擲。
“這人原本挺正經的,不知道何時開始變得奇怪,總是做一些不明所以的政策。”
“但人家可是高貴的共鳴者大人,守著程霄山可真勞苦功高啊!自然有著深意,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不敢妄議啊!”
鎮長的語氣充滿著譏諷,就像兩人有什麼私仇般,這可真給哥舒臨看糊塗了。
“鎮長大人,具體是怎麼個不合常理?”
“動不動叫人去探查那什麼個遺跡,正常人哪管那個?守好歲主和虹鎮,才是他的本份。”
“抽調那麼多軍力去搞些有的沒的,還以為有什麼稀世珍寶呢?哪天殘像潮來了,我們這不是直接兩手一攤,四腳朝天嗎?”
“遺跡?”哥舒臨感覺自己觸碰到了重要的線索,難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藏在遺跡,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
這裡又回到了一開始的疑點,鎮長和淩隸是否是同夥,如果是同謀的話,那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些?
鎮長對於淩隸的惡感,可不像是裝出來的,更何況他可不是共鳴者,可沒本錢逃過他的感知。
一般凡人的細微表情,以哥舒臨強化後的身體素質,都能完全捕捉到。
人可以說謊,把謊言弄得很真,但一些身體上的肌肉,可不是自己能控製的。
而一個人表情和微表情如此的一致,在不是共鳴者的情況下,哥舒臨可真不好去懷疑對方。
“那淩隸先生有說為何要關閉信標,您有頭緒嗎?”哥舒臨眉毛不自覺地挑了一下,將最重要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他說有宵小鬼鬼祟祟,今州那請他暫時封閉傳送管道。現在可好了,人連個影子都沒找到,倒是整個虹鎮成了個孤城,而他就是在這做他的土皇帝。”
“那淩隸先生他現在有什麼說法嗎?”哥舒臨循序漸進,儘可能地引導對方說出關鍵。
“還在查還在查,永遠還在查,還禁止人員出海,整個對外的聯係都斷了,還沒查出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