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收到了來自哥舒臨的暗號,美眸之間閃過了一絲黯然,這是他絕不想麵對的事情。
然而哥舒臨的共鳴能力,可是歲主大人都認證過的玄妙。她相信自己的師弟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敢下此結論。
“淩隸大人,我們剛剛才飽餐一頓,胃有些兒漲,現在再喝茶恐怕是都要吐出來,還請您見諒。下次見一定會跟您賠不是,希望您就彆再提這事了。”
哥舒臨敏銳地察覺到,辛夷的拳頭緊握,身體顫抖不止。
他深知,這對辛夷而言,接受起來著實困難。
畢竟,對方無論如何都是自己曾經的老師,儘管他對兩人關係的親疏並不清楚,但無論是在歸來的途中,還是剛回到小屋的閒談。
他都能或多或少地察覺到兩人的關聯,絕非素不相識之人。
顯而易見,對辛夷來說,淩隸不僅是她的老師,更是她的師兄。
兩人雖未曾正式交談過,但在講述自己新能力時,辛夷的神色明顯有些恍惚。
似乎是在下定決心之後,才以他的能力為基礎,製定了這項計劃。
然而,現實卻無比殘酷,眼前之人要麼是假的淩隸,要麼是淩隸一直偽裝,成功地欺騙了他們多年。
至於被洗腦或控製之類的事情,哥舒臨早已審視過自家的幾人,根本沒有那種團團的黑氣。
如今這種局麵,無論如何想要為淩隸開脫,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對方顯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淩隸似乎見辛夷不給自己麵子,便不再多言,隻是一邊默默喝茶,一邊用餘光掃視著眾人。
那眼神已不再有先前的溫和,仿佛在向眾人昭示,那不過是他曾經的故作姿態。
而淩隸此刻的模樣,但凡有點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他清楚自己的底細已被揭穿,隻是不知道何時會爆發,又會如何爆發罷了。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歲主?還是彆的?”辛夷講這段話時,有著非常重的鼻音,哪怕是她本人極力克製,在場的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淩隸就算扯下來虛偽的皮囊,也用著陰冷的眼神裝著傻,似乎對於麵具被扯下這件事,也打算繼續蒙混下去。
哥舒臨對於師姐這樣掀桌感到意外,現在拖延時間才是他們的目標,這樣直接撕破臉對他們可沒好處。
隻是看著在他旁邊的辛夷,手上緊握著拳頭,指甲都在掌心上掐出了血,落了幾滴在她潔白的雙腿上。
看到這樣的情況,哥舒臨也自覺有些愧疚。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這種情況,對於師姐的難受程度。
“那我換個說法,你現在叫我們來是要做什麼?”辛夷強忍著情緒,將怨恨吐了出來。
她想知道,到底眼前這個“淩隸”,有怎樣的打算。而真正的淩隸去了哪裡,本人又是死是活。
隻是眼前的淩隸,看起來並沒有回答的打算。自顧自地將杯中餘下的茶喝的精光,隨後又將其蓄滿。
“做什麼?隻是幾位貴客遠來,在下想儘地主之宜罷了,幾位小友想的如此精彩,不如去寫個畫本,幾人去巷口説書?”
“再者我倒是不曉得辛夷小友,何時生了這麼幾個大娃兒,還全是五星共鳴者。”
“就不知道小友的夫君是哪位,有這個福氣,得到了美人,孩子又個個天賦異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