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起床吃晚餐了。”睡迷糊的哥舒臨被叫起來時,簾外已是滿天星空。
“我今天是宰我,我要晝寢。”少年還有些犯困,轉了個身就想繼續睡。
隻是他身後忽然香味撲鼻,那濃鬱到極點的香氣,令他不自覺地抖了幾下,全身毛孔都舒展了開來。
“師弟,你知道根據野史,晝寢有另外一個意思嗎?師弟小小年紀,就想要晝寢,小心長大後身體太虛喔。”
少女在他耳邊吐了口氣,聲音輕輕柔柔的,還有股說不出口的奇妙之感。
哥舒臨學東西通常都學一半,甚至於說學一半都是有些抬舉他了,通常能學個兩三分就算不錯了。
所以在他的認知中,宰我就是個白天睡覺的人。
至於這有沒有被他老師罵,他老師又是誰,哥舒臨可能連含糊的記憶都沒有多少,所以更不可能知道宰我晝寢的野史是為何。
哥舒臨雖然不是很懂宰我有什麼野史,但他很清楚師姐絕對不是在講啥正經事。
自己如果不趕快起來,等等恐怕會遭受到無法預料的大恐怖,成為師姐祭刀的對象。
“開玩笑,我哥舒臨可是用功學習,奮發向上的有為青年,怎麼可能大白天睡懶覺!”哥舒臨端坐起身,對著辛夷說道。
隻是此刻兩人靠的有點近,哥舒臨莫名的感到羞恥。
這種感覺有點模糊,說不上討厭也說不上喜歡,就是有種尷尬又期待的感覺。
“彆靠太近。”辛夷雙手輕推哥舒臨的胸口,嘴角掛滿了笑意,“我可不是夢英那種犯罪份子,我們的年紀還太早了。”
哥舒臨聽得滿頭問號,就憑他們之間親密無間的關係,靠得太近又會有什麼問題呢?
”師姐這是女大留不住,定是在邊庭見得了如意郎君,要與所有異性切割了。”
哥舒臨邊想邊有些心痛,果然嫁出去的女子如潑出去的水,這才幾天就把師弟當成外人了。
“沒事,我都懂。”哥舒臨懷著沉重的心情站起身,麵色鐵青地往餐桌旁的椅子走了過去。
“開飯吧,感謝師姐的辛勞。”他坐了下來,沒有理會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辛夷,賭氣地拿起筷子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師弟,你聽我說,年紀的問題我是真的沒有辦法。”辛夷清冷的臉多了幾分慌張,拉了張椅子就往哥舒臨旁邊坐了下來。
“我覺得事情與年齡無關,真的有心就不會是這樣。”哥舒臨放下筷子,故作不悅地說道。
他很想恭喜自己的師姐找到幸福,隻是這種態度令他無法給予太多的祝福。
他們怎麼說也是家人,並不該因為擁有了新的家人就生疏。
難不成你娶了媳婦,父母就成了陌生人?這不太對吧?
哥舒臨知道辛夷已經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隻是拿年齡來說嘴,完全是在給她自己找借口。
他能理解戀愛中的女人會自己騙自己,隻是這並不能成為他們之間隔閡的理由。
對他而言師姐就是他的家人,不管任何原因都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