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腦子不太好?”教官蹲低身子,滿臉無奈地看著沾滿黃土的白發少年,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隻是那人卻像是沒有任何心眼,一臉無辜的看向他,雙眼清澈無比,像是個純真的大男孩。
“報告教官,師姐都說我是木頭,確實有人說過我我沒腦。”哥舒臨覺得被冒犯了,但秉持著誠信原則,他還是將經曆據實以告。
隻是聽在教官耳裡,又成了另外種意思。
“你這沒幾歲的兔崽子,在我這單身大叔前撒狗糧,還直接爆了大料,難道都沒點心眼嗎?”教官心想。
他麵部抽搐,情感上有些難受。
原本是想教訓一番,沒想到這人發出了震撼彈,還順便喂了他滿口的狗糧。
此刻他才意識到,原來教官是個高危職業。不隻要承受突如其來的閃光彈,還得麵臨被八卦暴雷的風險。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教官完全可以想象,自己被即將卸任的破陣隊長,在某個陰暗的小角落給處理掉,就為了秘密不要泄露出去。
“小祖宗,我拜托你。”教官雙手合十,語氣略帶求饒的意味,“我上有老母下無妻小,您大佬行行好,彆跟我說太多我不該知道的事,我還想活命。”
哥舒臨對此感到不解,他明明是在附和教官的話,怎麼變成對方在求饒了?
不過想到了師姐,他還是有些難過。
要說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隻是相對來說他還沒有上升到那種程度,這種事急也沒用,每個人步調不一樣。
隻希望師姐現在能夠安好,要是有什麼狀況,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就在他內心鬱卒時,突然脊背發涼。
同時正在求饒的教練,也感受到一股冰冷的視線。
一名銀白色長發的女子,身體躲在掩體後麵,隻略微探出頭看著他們。
周圍氣溫瞬間驟降,天上開始下起了雪。
不管是哥舒臨還是教官,都感覺到情況非常不妙,隨時都可能遭難。
“你這紈絝子弟!我都已經拉下臉跟你求饒了,結果還是要叫你的相好過來施壓?這根本欺人太甚!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教官表情沉重,語氣充滿著悲涼。
哥舒臨不了解教官是什麼意思,隻是不斷地發抖並冒出冷汗,生怕師姐過來將自己當成負心漢給撕碎。
就在他想要違背軍令逃跑時,聽到了一句話,“還是要好好吃飯,記得照顧好自己。”
聲音有些微弱,似乎控製在他剛好聽得到的音量。
當哥舒臨回過神來時,銀白色的靚影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下淡淡的餘香。
“教官。”他麵帶微笑,抬頭看向教官,“我說人不是我叫的,您願意相信嗎?”
哥舒臨深信,真誠能夠感動天地,讓受苦難的人們沒了紛爭,齊心共進退。
隻是教官似乎不太領情,帶了絲絲皺紋的臉龐寫滿了質疑,眼睛都眯成了一線。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傻子嗎?”教官俯視著哥舒臨,言語間飽含著無奈。
“當然不像。”哥舒臨搖了搖頭,“我相信您是個聰明人,會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