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本以為方豪會一頓自我吹噓,誰想到方豪一口乾掉杯中香檳,很光棍的兩手一攤,自嘲的說道:
“手腕,我有個毛的手腕。”
看到林楓臉上的疑惑,方豪一邊示意金絲雀繼續倒酒,一邊對林楓很乾脆的說道:
“我就是個關係戶,被我爸塞到這裡賦閒的,你彆看這公盤規模這麼大,我有掛個負責人的名頭,其實就是個擺設,還不如展廳裡一個花瓶有用。”
此言一出,林楓頓時感覺有些意外。
這方豪居然隻是個擺設。
“擺設?公盤負責人可是個肥差,多少人盯著呢。讓你一個擺設來坐?”
“肥差?”
方豪搖了搖頭,也許是多喝了酒,也許是因為心中一肚子苦悶沒有地方發泄。
現在林楓提到了,他也就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說道:
“林老弟,有些的彎彎繞繞你不懂,我雖然是家中的長子,但是家裡的生意卻輪不到我繼承,為什麼,就是因為我媽死的早,我老爸又娶了一個小老婆,為了能給我那同父異母的弟弟挪出位置,就把我打發到這裡了。
不過我也現在也看開了,什麼勾心鬥角,什麼家族爭鬥,什麼商業競爭,不就是比尋常人睡得地方舒服一點,擁有的女人多一些,吃的比彆人好一些,社會地位高一些,這又有什麼用,到百年之後,大家用的骨灰盒都差不多。
再說了,我現在雖然社會地位沒有我那弟弟高,但是我經過我的經營,睡得地方也挺舒服,在廣東這將近十年的時間,網羅的各色美女也不少,吃的自然也不用,我也滿足了。常人道,知足常樂嘛。來,喝酒!”
方豪說著,舉起酒杯和林楓輕輕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儘。
林楓看著方豪,沒有說話。
雖然方豪說的很利落,但是林楓還是從方豪的眼角看出了一絲落寞和不甘。
兩人又聊了一會,突然一個侍者跑進來對方豪耳語一陣。
方豪嘴角露出笑意,對林楓道:
“林老弟,今日咱們一見如故,我也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認識。”
方豪說罷,便對侍者道:
“去把我那些朋友都請進來。”
不多時,四個和方豪同樣年齡的人從外走進來,對於現在的林楓來說,都是大叔輩的。
“這些兄弟和我一樣,都是在家族爭鬥中失敗,被打發到這個地方養老了,有些事你問我可以,但是不要問這些人啊,咱們等下,隻聊翡翠。
方豪小聲的對林楓交代了一番,便大步走上去迎著自己的這四位兄弟。
幾人寒暄了一番,便注意到了在方豪身後的林楓眼中帶著審視和好奇。
其中一位身材微胖,手腕上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理查德米勒的中年人,笑容滿麵,帶著明顯的潮汕口音說道:
“方豪,咱們半個月沒見,你又拉來了一個新朋友啊。這位小兄弟看著麵生,氣質卻不凡啊。”
見這些人注意到了自己,林楓便主動自我介紹道:
“各位好,我叫林楓。”
一個穿著花襯衫,脖子上掛著一枚小巧的翡翠觀音的精瘦大叔仔細思索了一番,隨後問道:
“林楓?上海林家的子弟?”
方豪聞言,哈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