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陳宏誌滿臉堆笑,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恐懼,一直在解釋著最近發生的事。
在他的身邊,坐著一個六十歲的男子,慢條斯理的品著茶水,最後安慰道
“宏誌啊,你的為人我知道,等下婉婷那丫頭來了之後,我親自和她說。“
“唉唉,好嘞!”陳宏誌很是高興,趕緊又給這人倒了一杯水。
“一眨眼,婉婷那丫頭都離家七八年了,是時候回去了。”
這人正說著,突然包廂的大門打開,盧婉婷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盧建業的目光掃過眾人,在盧婉婷身上停留片刻,帶著審視和長輩的威嚴,隨後掠過方豪,最後落在林楓身上時,眉頭不易察覺地微皺了一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視,但也僅僅是一掃而過。
在他看到盧婉婷的時候,盧婉婷也看到了他。
“呦,婉婷丫頭來了,快坐快坐。”
盧婉婷的腳步微不可察地一頓,清冷的眸子裡瞬間閃過一絲銳利。
旁邊的林楓敏銳的察覺到了盧婉婷的異樣,他好奇的看向那主位坐著的大叔,這究竟是什麼人,能讓盧婉婷厭惡成這樣。
陳宏誌見到盧婉婷還有林楓到了,趕緊快步走出來迎接:
“盧董事長!林先生!您二位肯賞臉,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感謝方總替我遞話,快坐快坐,對了,我來介紹一下。”
陳宏誌說著,指向那位六十歲的大叔道:
“這位是上海盧氏家族的盧建業,也是盧婉婷的二叔,今天特地請來為咱們這個局做個見證,說和說和。”
盧建業放下茶杯,抬起眼皮,目光先是落在盧婉婷身上,帶著一種審視和長輩看晚輩的、不容置疑的威嚴,然後才淡淡掃過林楓,也僅僅是一掃而過。
他並沒有拿林楓當回事,就連一旁的方豪也僅僅隻是點頭示意而已。
“婉婷,來了。”盧慶年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強大的氣場,“坐吧,今天宏誌喊我來說和說和,我本不想來的,但是想著還能見到婉婷丫頭,也就來了。”
盧婉婷和盧建業對立而坐,冷清的目光直視他:
“二叔,真沒想到揭陽地界發生的這種小事,還勞煩您親自從上海飛過來說和。”
“害,沒事。宏誌呢,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他兒子年輕氣盛不懂事,衝撞了你,這確實是他的錯。
當然了,他也為他的錯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最近他的公司都快被逼的破產了,宏誌你說是不是?”
陳宏誌見盧建業的目光看向自己,點頭如搗蒜:
“是是是!盧董,林先生,都是我教子無方!
那逆子已經被我送到國外,三年內不許回來!還有那些不長眼的手下,該處理的我都處理了!
隻求盧董事長和林先生高抬貴手,放我揭陽地產一條生路!我陳宏誌感激不儘,日後必有厚報!”
盧建業見狀,也是滿意的點點頭,帶著長者專有的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
“婉婷啊,宏誌的誠意你也看到了。說到底,這事兒的源頭,也不能全怪宏誌和他兒子。還不是你的手下胡作非為,才造成這種局麵?”
盧婉婷看到自己的二叔坐在這裡的時候,心中本就不舒服。
現在聽到盧建業直接倒把一批,把原因歸結到林楓身上,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間從心底竄起,直衝頭頂。
原本那雙冷清的美眸,怒意如刀,直視著盧建業,剛要準備開口反駁,便聽一聲譏笑:
“嗬!”
發出聲音的正是林楓。他原本隻是安靜地坐在盧婉婷側後方,但是現在,卻直直的盯著盧建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