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私心，你這樣永遠練不成言出法隨。”
“什麼私心，我這是純粹，掌門說過了，做事的時候，要直麵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
兩個小道士各執一詞。
林白耳聰目明，把他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抽空往後瞥了一眼，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對。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當大家都認真起來的時候，假的修煉方式也就成了真的。
練不成的時候，大家也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畢竟。
最後能掌握法則的隻有一個人，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選拔條件苛刻才正常。
……
一會兒的功夫。
林白和道虛鬨出來的動靜驚動了許多人。
玩家和道士們陸陸續續跑出來看熱鬨。
“師兄？”道淨看著暴跳如雷的道虛，錯愕的一愣，下意識的問，“你恢複神智了？”
“道淨，你來的正好，速速擊殺這妖人，否則，他必定會把回龍觀引向窮途末路。。”道虛看到道淨，仿佛看到了救星，“不說他能否擊敗邪五門，便是天道宗，也不會允許有人謀奪正七宗下屬的門派。”
“師兄，世界如此美好,我等當平心靜氣，欣賞日出日落,世間繁華。”道空看了眼自家師兄,飛快的在紙板上寫字,片刻，舉起了紙板,“師兄，勿要鬨了，法則才是正道。”
出征前事務繁多,道淨嫌麻煩，暫時放棄了言出法隨的修煉，但道空卻沒有放棄。
能不能修成法則到在其次，關鍵是他覺得自己在修煉言出法隨的過程中可以錘煉心誌……
“去特麼的法則，你真以為這小子會把所有訣竅都教給你們嗎？”道虛看到紙板,鼻子都氣歪了,“練到最後,你們也不過是他的墊腳石而已。”
“繼續蠱惑人心,我會讓你在兩軍陣前果奔。”林白好整以暇的道。
【來自道虛的憤怒；+1+1+1】
“掌門，你已經幫他恢複了神智,又何必出言刺激他？”道淨不解的看著林白,搖頭道，“我可以幫你勸勸他，這次正邪大戰,若掌門能夠出力……”
“道淨長老,不要勸了。”小白狐打斷了道淨,解釋道,“師父在修行言出法隨的第七個階段……”
“第七階段是什麼？”道淨條件反射的問道。
“一句話激怒對方。”小白狐繼承了林白有問必答的作風，根本就沒想著隱瞞,她不能拖師父的後腿。
“原來如此。”
許多被林白刺激過的道士們恍然明白了原因,不再勸林白，進而把羨慕的目光投向了他，豎起了耳朵用心記憶他的語言，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修到這個階段的時候能夠用上。
至於道虛的情緒，能被林掌門用來修行言出法隨，是他的榮幸吧！
……
看著自己的徒子徒孫,因為小狐狸的一句話,便放棄了對自己的支援,道虛真人心口一悶,他環視周圍,感覺是那樣的陌生，有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人圍觀的猴子。
有心控製自己的情緒，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道虛氣血衝上了頭頂：“你們這些蠢貨，引火燒身而不自知，終有一天會遭報應的啊！”
“道虛，至少他們還有修煉法則的機會。”林白悠哉悠哉的繼續道。
“啊！”道虛痛苦的叫了一聲，抱頭蹲在了地上，憤怒而且絕望，無助的像個孩子。
……
“玉郎，我們還是不要和林掌櫃作對了。”花溪夫人麵色蒼白，怯生生的道，她咽了口唾沫，濕潤發乾的喉嚨，“我覺得他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為了成為天道，他已經瘋魔了。”
“嗯。”清玉點頭，“現在我反倒希望他能早些時日成為天道了，不然，繼續下去，他一定會成為一個危害世界的大魔頭的，為什麼正義門要把他放出來？”
“對抗天降之人吧！”花溪夫人歎息了一聲，道。
“天降之人沒有被他趕走，修行界怕是先要被他毀掉了。”清玉一臉的痛苦。
“玉郎，我們修煉愛之道吧！”花溪夫人看看道虛，又看看林白,忽然道。
“林白說我們是傀儡，不能修煉法則。”清玉道。
“我不相信他說的話。”花溪夫人道，“試試，我們試試，反正我們也無法修行了。萬一我們能夠依靠法則掙脫林白的束縛呢！畢竟,林白說過,天地之間，法則最大……”
“嗯！”清玉用力點了點頭。
……
“太殘忍了。”【龍息】咽了口唾沫，默默的開啟了直播，暗忖，在新手村，林掌櫃絕對手下留情了，不然，就憑他對道虛的狠勁兒，恐怕當時自己已經刪號重練了。
“……”【鄧裡不多】為自己攤上了這麼一個師父默哀，早上的事情果然是他活該，誰讓他撞槍口上了呢！
“如有有一天，我們修煉到了這個階段，該找誰練？”【我不是小號】呆呆的問，“和刺激人比起來，送溫暖簡直太簡單了，原來我隻以為修煉言出法隨最難的是第一關，現在看來，一關比一關難啊！”
“隻能找NPC練。玩家熟悉了這一套，能被激怒才怪。”【瘋子男】默默的看著發瘋的道虛真人，“不過，找NPC練有風險，隱藏技能果然不是那麼好得到的。服務器竟然可以直接檢測到我們的情緒波動，這算不算入侵我們的大腦？”
【龍息】咽了口唾沫：“如果服務器能夠入侵我們的大腦，是不是就能讀取，刪除，或者更改我們的記憶？甚至，隻要遊戲公司願意，可以隨時殺死我們？”
“……”幾個玩家同時愣住，他們麵麵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
“他們不敢這麼做吧！”【第一劍仙】道。
“也許遊戲公司是通過腦電波來判斷我們當前情緒的。”【我不是小號】道，“腦電波測量儀器就可以做到。”
“不會真像論壇上說的那樣，遊戲公司要通過這種方式毀滅世界，把我們所有人都困在遊戲之中吧！”【鐵頭仙】道，“忽然不想玩這個遊戲了。”
“我們都是一些平頭百姓，我覺得應該不會有這個問題。”【白銀】道，“如果真這麼危險，國家早就跳出來阻止遊戲公司，不會任由他發展這麼大的，說不定就是一項新技術，先用遊戲做實驗，再擴展到生活的各個方麵，至於讀取記憶？我覺得生活在世上，其實也沒什麼隱私……”
“說的也是。”【瘋子男】訕訕的笑了一聲，“這麼一想，還真沒什麼好怕的。”
“就是，玩個遊戲而已，哪有那麼多的陰謀論。”【我不是小號】也釋然了，他朝林白努了下嘴巴，“真被困在遊戲裡，對我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畢竟，我們是先行者，而且，還有那麼大一個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