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小潘的竹竿落在城主腦袋上的那一刻,【烙米】被瞬間反應過來的文士擊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了出去,頭一歪,瞬間斃命當場。
嘩啦啦!
五六個穿著侍衛服裝的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護衛在了城主身前。
【鄧裡不多】沒反應過來,便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僵在那裡,隻剩下五官能動了。
高手!
他驚駭的看著文士和突然冒出來的護衛,咋舌不已。
怪不得城主走到哪兒都帶著他,敢情還是個保鏢,這貨至少有元嬰修為吧!
虧得沒有上來硬敲,不然,十有八九功虧一簣了。
“屬下無能,護衛不利,請城主恕罪。”文士麵色鐵青,目光掠過地上【烙米】的屍體,瞪了【鄧裡不多】一眼,單膝跪地,向城主請罪。
【軍師】目瞪口呆:“臥槽,你們乾什麼?廢這麼大周折,就為了敲城主一竹竿?你們瘋了?”
……
“臥槽!”
“臥槽!”
“烙米瘋了?他要代表丐幫和城主府決裂嗎?”
“大場麵啊!”
“一個是林掌櫃護法幫派的幫主,一個是他的弟子,這倆貨吃裡扒外,要坑林掌櫃啊!”
“林掌櫃完蛋了,連唯一的合作夥伴都得罪了。”
“你怎麼知道不是林掌櫃的計劃?”
“剛整合了正義聯盟,他腦袋被驢踢了,讓這倆貨拿竹竿來敲城主一個包?得罪城主,這對他有什麼好處?何況,林掌櫃還在外麵義務煉器呢!”
“我早就期待著玩家搞些事情出來了,玩個遊戲那麼循規蹈矩作甚,終於來了,烙米敲的好,十分期待林掌櫃知道這件事後的表情啊!”
“小直播間出奇跡啊!”
“這倆貨是臥底,丐幫好不容易開創出來的大好基業被這一棍子敲沒了,毀在這倆二貨手裡了……”
“我剛才就看那竹竿不對勁,卻沒想到他會敲在城主頭上啊”
“城主都被敲懵了,哈哈哈!”
……
文士抬頭,看到城主直勾勾的看著地上【烙米】的屍體,眉頭緊皺,連額頭滲出來的鮮血也不顧,不由的有些著急:“城主,您沒事吧?”
“沒事。”郭塬下意識的抿了下嘴唇,問,“趙先生,烙米會活過來的吧?”
“城主,天降之人不死不滅,他不會有事的。”文士沉著臉,“趙一,你速速帶人去城中,把複活過來的烙米擒住,投進監牢,刺殺城主,罪無可赦……”
“不用送入監牢,送我房間……咳!”郭塬拿起了掉落在桌麵上的竹竿,下意識的道,很快,他就察覺自己說錯了話,輕咳一聲,解釋道,“他畢竟是林白欽點的丐幫幫主,這次刺殺用的又不是利器,恐怕事出有因。當前我們不宜和林白交惡,把他擒來,容我親自詢問原因。老趙,下次不用下手那麼重,即便是天降之人,打死也是有損失的,畢竟,日後我們還要和他打交道……”
他刺殺你了,你還準備和他打交道?
文士奇怪的看著城主,微微皺眉:“屬下會注意的。”
【鄧裡不多】看著城主,嘖嘖稱奇,這就生效了啊!愛情之棍果然神奇,可惜效果似乎不如林白的愛情之箭炙熱啊!
“為什麼刺殺城主?”文士看向了【鄧裡不多】,喝問。
“我也不知道啊!”【鄧裡不多】按照劇本,幫林白洗白,“師父隻是讓我配合他來采訪城主,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發瘋襲擊城主……”
“不用問他了,此事林白應該不知情,天降之人生性跳脫,好惡作劇,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郭塬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瓷瓶,倒出一粒丹藥,吞入了口中,鮮血立止,他擺擺手,“放他離開吧,等把【烙米】擒來,我親自問他。”
……
“臥槽,這都能忍?”
“城主的脾氣太好了吧!”
“不是脾氣好,是他知道林白不會做這樣的事。不過,烙米的幫主怕是保不住了。”
“還以為他能坑林白呢,結果坑了自己,有夠愚蠢的……”
“瞬間沒意思了”
“不如咱們競猜一下,誰會是下一任丐幫幫主吧?我賭是【孤高老人】”
……
“城主,要不要我去跟林白交涉一下,換掉烙米。”文士揮手間解開了【鄧裡不多】的禁製,轉向城主,問道。
“不用。”郭塬輕輕一笑,拿起了烙米放在桌子上的一疊資料,問,“小鄧,這些理論是烙幫主整理出來的嗎?”
“是,也有其它丐幫長老的功勞。”【鄧裡不多】一直在觀看城主的反應,看他的眼神落在紙稿上麵的時候,竟有了一絲迷戀,不由的暗道了一聲霸道,確認了,是戀愛的眼神,【烙米】丐幫幫主的位置穩了。
回去之後,說不得也得找林白,求一支愛情之箭,修一修愛情之道了,男女不重要,他要的是這種甜甜的戀愛的感覺啊!
“有才之人啊!”郭塬撚須微笑,“趙先生,心中不要有那麼多戾氣,年輕人偶爾惡作劇一次,沒有什麼,這不也沒要了我的命嗎?為這些許小事,斷送他的前途就更不應該了。小鄧,烙幫主敲我腦袋的事,回去之後就不要告訴林掌門了。烙幫主做的計劃我很欣賞,換個人我怕會出現紕漏……”
艸!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腦袋都被砸出血了,還處處維護他……
“明白。”【鄧裡不多】心中有些酸溜溜的,忽然覺得自己這正義門親傳弟子的身份不香了。
早知道這樣,愛情之棍該讓自己敲啊!
……
“這城主什麼毛病?受虐狂吧!”
“軍師,要不你也在城主腦袋來一下,說不定能增加和城主的親密度,升起官來更快呢!”
……
【軍師】看著郭塬手裡的竹竿,若有所思。
“對了,知會林白一聲,今晚我留烙幫主秉燭夜談,商討和丐幫合作的細節。如果丐幫有彆的要事,讓他安排彆人去做。”郭塬目光掠過【烙米】還沒有刷新的屍體,喉頭悄無聲息的滾動了一下,笑吟吟的對【鄧裡不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