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李雲龍迅速抬起手,朝路邊的張陽打了暗號,示意行動開始。
張陽見狀,立刻朝長安街方向吹了聲口哨,提醒李清河——日軍的運輸車來了。
哨音一落,李清河立馬閃身藏進街角的陰影裡,屏息凝神,靜候藤野出現。
果然,那輛軍車在駛入長安街前忽然停了下來,原地滯留片刻。
“就是現在,”劉玉祥政委壓低聲音,“我們三個從車尾開始,悄無聲息解決掉車上的人,動作一定要輕,不能驚動他們。”
說完,他朝張陽使了個眼色。
張陽會意,慢慢站起身,拍了拍破舊衣裳上的塵土,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朝日軍卡車走去,背影佝僂,活像個迷路的老漢。
走近後,他用流利的日語開口:“長官,我這把老骨頭走岔了道,您說這長安街……該往哪邊走啊?”
正蹲在路邊小解的士兵頭也不抬:“你背後不就是嗎?眼瞎啊?”
這時,劉玉祥、李雲龍和高明生已悄悄摸到貨車尾部。
夜裡運輸頻繁,車輛密集,清理起來費時費力,必須抓緊時間。
張陽明白拖延的分量,於是繼續裝傻充愣:“哎喲,瞧我這記性,年紀大嘍,連眼前的東西都看不見了,真是沒用了。”
“行了行了,老頭兒少囉嗦,趕緊滾!”那士兵不耐煩地揮手趕人。
張陽眼角微動,偷偷往後瞥了一眼——三人已經乾掉了半數敵人,前麵的日軍仍毫無察覺。
那士兵解完手,抖了抖褲子,舒坦地哼了一聲:“啊,痛快!”
他剛提上腰帶要上車,張陽又慢悠悠喊住他:“長官,您這車上拉的啥寶貝呀?瞧這架勢,挺金貴吧?”
士兵咧嘴一笑:“喲西!重要物資!今晚就要送到大本營,山本將軍正籌劃個大行動,捌陸軍嘛,統統完蛋!”
笑聲未落,他又想上車。
張陽連忙追問:“哎,那到底運的是啥啊?”
與此同時,劉玉祥三人已悄然推進,逐個清除車廂裡的守衛。
“啊!有……”一名士兵剛叫出半句,就被迅速製服。
“我們車上是……”另一人話未說完,風突然卷起一陣沙塵,張陽竟沒察覺自己已被識破。
“你不是老百姓!你是捌陸!”那士兵猛然瞪眼,一把抽出槍。
張陽心頭一震,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已衝著車內大吼:“快來!有敵……”
話音未落,張陽撲上前去,一招製命,乾脆利落。
此時,最後幾名日軍也儘數被解決。
眾人打開後廂,卻發現藤野並不在其中。
正疑惑間,藤野竟從車底翻出,猛然一腳踹向高明生和劉玉祥,兩人猝不及防,重重摔倒在地。
李雲龍與張陽立刻撲上去,三人纏鬥成一團。
幾個回合下來,藤野心知對手難纏,虛晃一招,轉身就往長安街逃去。
轉瞬之間,他已竄進街道,鑽入一處樓道藏身。
喘息未定,忽覺寒意襲來——有人來了。
李清河一腳踢來,藤野敏捷側身避開,兩人頓時對峙於長安街上。
李清河緊隨而至,目光如刀。
四下寂靜,唯有夜風輕響,夾雜著兩人粗重的呼吸。
一片落葉緩緩飄落,仿佛劃破沉默的號令。
刹那間,二人同時暴起,疾衝而上。
交手兩合,各自躍開,穩住身形,冷冷相望。
“李清河?”藤野忽然冷笑,“果然是你。”
李清河心頭一震,未曾料到對方竟認得自己。
“你居然會講我們國家的話?”
“哈哈,這有什麼稀奇的!我在你們那兒待了好幾年,多少也學了幾句。”
李清河盯著藤野,眼神冷了下來:“那我也不繞彎子了——山本到底打算做什麼,你說出來。”
“讓我告訴你?”藤野咧嘴一笑,滿臉譏諷,“你這話問得可真有意思。”
兩人目光相撞,火藥味瞬間彌漫開來。
“不說?”李清河冷笑一聲,“那就打到你說為止。”
話音未落,他猛然撲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