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李雲龍騰地從床上跳下來,鞋都沒穿利索就往外跑。
此刻李清河正在屋裡伏案寫著材料,突然“咚咚咚”一陣急促敲門聲嚇了他一跳。
“誰啊?”
“是我,李雲龍!清河同誌,快開門!”
他趕緊撂下筆去開門。
“李連長?怎麼了,火燒眉毛似的?”
“彆囉嗦了,政委等著呢,趕緊跟我走!”
看李雲龍這副架勢,李清河也不敢耽擱,抄起外衣便跟著出了門。
兩人一路小跑回到李雲龍房間,隻見劉玉祥正坐在桌邊抽煙。
“政委,到底啥事啊?這麼急三火四地把我叫來?”
劉玉祥示意他坐下,隨後把情況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李清河聽完,沉默良久,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麵。
見兩人都皺著眉沒吭聲,政委歎了口氣:“要不這樣,今晚我再去找上級摸摸底,興許能撈到更多線索。”
兩人點頭應下。
晚飯過後,李雲龍和李清河正湊在燈下合計對策,忽聽“哐當”一聲門被猛地推開,劉玉祥一頭闖了進來。
他進門二話不說,抓起茶壺“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兩人見狀心頭一緊。
“政委,出事了?”
他放下茶壺,臉上卻帶著笑意:“好消息!剛剛收到確切情報——山本的‘夜影計劃’,定在三天後的晚上動手。”
屋裡的氣氛一下子活了過來。
“好啊!隻要知道時間,咱們就有把握了!”
李雲龍轉頭問李清河:“那你剛才咋不說你有主意?”
李清河笑了笑:“之前不知道敵人啥時候動,咱們貿然行動,純屬瞎貓碰死耗子。
萬一咱們今夜出擊撲了空,人家明晚就動手,那可就全亂套了。”
“所以最關鍵的就是這個時間節點。”
劉玉祥點點頭:“那你心裡現在有譜了嗎?打算怎麼應對?”
李清河眯起眼睛,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既然還有三天,咱們正好布個局。
先來一手‘隔牆有耳’,嘿嘿……”
他笑得陰森,連劉玉祥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意思很簡單——今晚後半夜,我和李連長悄悄摸到敵營附近,趁他們鬆懈的時候,聽聽有沒有風聲漏出來。
搞到實情,才能提前做準備。”
“這回咋不帶張陽?”
“上次是要混進去說話,得靠他會日語。
這次嘛,咱們隻消躲在暗處偷聽,用不著開口。”
李清河一眼看出李雲龍麵露遲疑,便淡淡補了一句:“放心,我心裡有數。”
“哎喲,彆擔心,這回可不會帶你鑽野豬窩去,哈哈!”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都笑出了聲。
“都說李清河有辦法,那就這麼定了,今晚就你們兩個動手。”
說完,眾人便各自散了,回屋準備。
夜色漸濃,村子裡的動靜也一點點沉了下來,隻剩下風掠過樹梢的輕響。
這時,李清河已帶著李雲龍再次出發,朝著煉金基地的方向走去。
夜深人靜,兩人一路低聲交談。
“清河啊,上回你們到底是怎麼一頭撞進野豬林的?後來又是怎麼脫身的?”
一聽這話,李清河頓時眉頭一皺,語氣裡透著火氣:
“提那事兒我就來氣。
那回走大路太繞,就是咱們現在踩的這條,要是抄小路能省不少時間。”
“走了沒多久,張陽就說大路耽誤工夫,非得拐進林子走偏道。”
“所以你們就真走小路了?”李雲龍追問。
“可不是嘛!其實我心裡直打鼓,可他一個勁兒堅持,還說得頭頭是道,我尋思他肯定熟門熟路,隻好跟著進了林子。”
“哪知道他壓根兒也不認得,瞎轉悠半天,結果咱倆稀裡糊塗就闖進了野豬的地盤。”
李清河說著,臉上露出又惱又無奈的神情。
“要不是我反應快,咱倆早成了野豬嘴裡的下酒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