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應了一聲,很快在雜物堆裡翻出幾塊舊木板,用力扔上了房簷。
李清河接過木板,熟練地裁剪、固定,再用釘子牢牢釘住,動作利落有序。
不多時,兩個大窟窿都被嚴嚴實實封住了。
完工後,他順著樹枝滑下來,輕輕落地。
李雲龍聽到聲響,連忙從屋裡跑出來。
“清河,真是服了你了!這一上一下,不到半天功夫就把屋頂給整好了,太利索了!”
“小事一樁,”李清河笑著擺擺手,“當年在營地修營房,比這還難的都乾過。”
李清河一邊拍掉衣服上的塵土,一邊笑著開口。
“嘿!怪不得你這麼能耐,改天可得好好教教我,等哪天我也能當個啥都會的多麵手,嘿嘿!”
“哎喲,哪兒的話,我也不是樣樣精通,就說那打獵吧,我還真不在行。”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客套著,誰也不肯認自己本事大。
這時,劉玉祥正委匆匆走了過來。
“清河啊,咱們的地瓜酒快見底了,能不能麻煩你開趟車,去長安街再買些回來?你看行不行?”
劉玉祥看著李清河,語氣誠懇。
“當然沒問題,聽您安排。
那咱啥時候動身?”
“午飯過後吧。”
“好嘞,那我先去把油箱加滿,省得到半路車子趴窩。”
“行,你辦事我一直放心。
我這邊還有事要處理,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劉玉祥衝他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李清河也準備去給吉普車加油,剛走兩步,卻被李雲龍一把拽住。
“嘿嘿嘿,清河啊,我在屋裡待得渾身都發毛了,你說……”
李雲龍擠眉弄眼,話裡有話。
“要不我跟正委說一聲,給你安排個幫手?”
李清河故意打趣道。
“哎喲,你還裝上了!這不是明擺著拿我尋開心嘛!”
李雲龍急得直跺腳。
“哈哈,逗你呢!我心裡有數,到時候帶你一塊去。
不過你得先讓正委點頭,不然他要找你人不在,發起火來可不好收場。”
“這事兒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老李還搞不定一個正委?”
“喲,這麼有本事?那待會兒吃飯的時候,我把這話原封不動告訴正委?”
“哎哎哎,彆彆彆!我自己去說還不行嗎?你不是還得加油嗎?趕緊忙你的去!”
李雲龍連忙擺手,催著他走。
“行行行,那我先去把油加滿,等你跟正委說妥了,咱們再一塊出發。”
說完,李清河便朝車子走去。
到了中午吃飯時,李雲龍果真向劉玉祥正委提了一嘴,說自己想跟著一起去。
“你真打算去?”
“千真萬確!我絕不會拖累清河同誌!再說了,多個幫手總是好事,萬一路上出點狀況,他一個人咋辦?”
劉玉祥聽了,心裡一琢磨。
“這小子說得也不是沒道理,要是清河在路上有個閃失,我這個當領導的脫不了乾係啊。”
“想去可以,但有一條——你必須全程照看好清河,要是出了半點差池,回來有你好果子吃。”
劉玉祥雖嘴上嚴厲,心裡卻已被說服。
“你呀,一張嘴能把死人說活,罷了罷了,吃完飯你們倆就一塊去吧。”
“得令!保證圓滿完成任務!”
午休過後,李清河把吉普車開了出來,載上李雲龍,兩人再次朝著長安街駛去。
一路上,李雲龍話匣子就沒合上過。
“清河啊,上次去長安街我也沒空細看,街景都沒瞧個明白。”
“要不這次買完酒,咱們順便轉轉?”
“轉轉?怕不是想順道再捎點酒回去喝吧?”
“嗨,你這就不厚道了,這是對我的‘九三三’原則缺乏信心啊!不過話說回來,我也確實想嘗嘗那兒的酒,看看能不能比得上我藏的那幾壇。”
說著,他還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我就知道,你跟著來準沒安什麼好心。”
李清河笑著搖頭,一臉無奈。
“你這話說的,我在屋裡閒得發黴,趁這機會出去透透氣,不也挺正常?”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車子在顛簸的路上穩穩前行。
沒過多久,李雲龍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啊……困了,我眯一會兒,到了叫我啊。”
話音未落,人yжe歪在座位上睡熟了,呼嚕聲很快響了起來。
三個多小時後,車子終於抵達長安街。
李清河叫醒李雲龍,兩人並肩走進這條熟悉的街道。
還是那股熟悉的味道,還是那條老樣子的街巷。
李清河不自覺地踏進清風客棧,朝小二招了招手。
那小二一見是他倆,立刻眉開眼笑地跑上前。
“哎喲,這不是前些日子的兩位貴客嘛?好些天沒見人影了,今兒是想吃點啥?”
“不吃東西,我們就是來打聽個事——最近這些日子,夜裡可還有曰軍的貨車經過?”
“您可問著了!說來也怪,有天半夜,不知哪位高手把曰軍的貨車給炸了,火光衝天啊!還聽說長安街上留下一具屍首,像是個當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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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以後,夜裡再沒見他們那些車來回跑過。”
李清河心裡頓時明白,那晚的事正是他們幾個乾的。
“嗯,隻要不再出現就好。
不過你們也彆鬆懈,說不定是曰軍眼下在休整,得多留個心眼才穩妥。”
說完,他順手塞給小二兩個銅板,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