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曰軍司機從後視鏡發現了尾隨的吉普車,立即向上級求援。
“報告將軍,有輛吉普車一直在後麵跟著!”
“對方什麼身份?”
“看不清車內情況,但從出發開始就一直尾隨。”
電話那頭的山本聞言,嘴角微揚,似乎早已料到。
“知道了。
讓他們把車引到林間小道,我在那兒布置了伏兵,等他們自投羅網。”
“是,將軍!”
隨即,那輛卡車拐進了幽深的小路。
李清河沒有絲毫遲疑,緊跟著駛入。
夜色濃重,車燈隻能照亮前方幾米,四周樹木影影綽綽,根本分不清方位。
當車子駛入密林深處時,李清河猛然發現,路麵赫然布滿一排排尖銳的地釘。
刹那間,冷汗直冒。
“不好!中圈套了!”
李雲龍一聽也嚇了一跳:“啥?有埋伏?”
“我們……”
話還沒說完——
“砰!”
輪胎瞬間紮破,車身失控,翻滾著撞向路邊。
車胎突然爆裂,濃煙嗆得兩人直咳。
車子瞬間癱在原地,動彈不得。
李清河試著點火,可輪胎報廢,鐵疙瘩也跑不起來。
正發愁時,草叢裡猛地竄出一隊曰軍,端著槍圍了上來。
這局麵,李清河早有預感。
“眼下也隻能先應付眼前這群狗皮膏藥了。”
“哈哈哈!今天插翅也難飛,你們倆欠的債,該還了!”
“上!全都給我上!”
一聲令下,曰軍嚎叫著撲了過來。
“他娘的,真是捅了狼窩了。”
李雲龍一邊啐了一口,一邊掃視四周敵情。
“沒彆的路可走,這幫人得收拾乾淨。
車又動不了,咱們隻能硬拚。”
“除此之外,彆無退路。”
李清河背靠車身,語氣低沉。
話音未落,一名曰軍揮刀衝來。
李清河眼疾腳快,抬腿一腳踹中對方胸口,那人頓時飛出幾丈遠。
緊接著,敵軍如潮水般湧上。
兩人背靠背迎戰,拳腳並用,刀光血影間毫不退讓。
林子裡慘叫不斷,哀嚎聲此起彼伏。
李清河與李雲龍越戰越狠,逼得敵人節節後退。
一個多時辰過去,地上橫七豎八躺滿了曰軍屍體,再無動靜。
兩人不敢鬆懈,仔細搜查周圍,確認再無埋伏後,才靠著殘破的貨車坐了下來。
“他娘的,殺敵比耕地還累,哪來這麼多鬼子?”
李雲龍喘著粗氣,抹了把汗。
“還能為啥?肯定是前麵那輛貨車發現了我們,十有八九是山本那老狐狸派人在這兒蹲守。”
“咱們這是被一輛破車引進了圈套。”
李清河靠在車門上,聲音冷峻。
兩人沉默良久,空氣凝重。
“真他碼的疏忽了!早該追上去把那車連人帶貨一塊收拾了,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說著,他狠狠一拳砸向癟掉的輪胎。
李雲龍瞥了他一眼,拍拍肩膀勸道:
“哎,彆想那麼多了。
人做事,天看路,誰又能料到前頭是順風還是逆水?磕磕絆絆總要走一遭。”
正說著,遠處傳來引擎轟鳴。
李清河立刻警覺,側耳細聽。
聲音越來越近,由遠及近,最終停在他們身後。
更糟的是,前方塵土飛揚,又有一隊曰軍逼近。
“糟了!前後夾擊,後頭還不知是敵是友,前頭卻已亮了刀。”
兩人對視一眼,打定主意——先解決眼前的威脅再說。
剛要起身迎敵,後方車門“哐”地打開,一個高大身影跳了下來。
李清河回頭一看,來人虎背熊腰,身高幾乎高出一頭。
那人二話不說,抄起機槍對著前方曰軍就是一陣猛掃。
子彈如雨,眨眼工夫,前方敵軍儘數倒地。
片刻寂靜後,那人收了槍,走上前來。
“你們沒事吧?”
“沒事,多謝相救。
敢問你是?”
李清河站起身,目光警惕。
“啊,忘了介紹自己。
我從海外回來,專程投奔捌陸軍的。”
“我叫巴雷特。
剛才開車路過,聽見這片林子動靜不小,就過來看看。”
“剛好碰上你們遇險,順手幫個忙。”
“謝謝你,巴雷特。
你說你要投奔捌陸軍?”
“沒錯,兩位沒聽錯,我就是衝著捌陸軍來的。
你們知道狼山那邊的部隊在哪兒嗎?”
兩人互望一眼,忍不住笑了。
“你找的是狼山捌陸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