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蕾特抬手抹了下眼角:“幾個月前,敵人突然襲擊我們,毫無征兆。
我們組織了抵抗,可對方火力太強,前線節節敗退。
不到一個月,國土就被一點點吞占……到最後,整個國家都淪陷了。”
他說不下去了,雙手捂住臉,肩膀微微顫抖。
沒人出聲,隻有風吹過窗欞的輕響。
良久,劉玉祥猛地站起身,大聲道:“我同意你加入!從今天起,你就是狼山捌陸軍的人!”
所有人目光齊聚在他身上,芭蕾特也抬起頭,眼中含淚。
“真的?謝謝!真的太謝謝你們了!”
他激動得就要跪下,李清河一把將他扶住:“這可使不得!咱們是一條戰線上的兄弟,哪來的這一套!”
“隻要你願意跟我們一起打鬼子,那就是自己人!歡迎你,芭蕾特同誌!”
“嗯!”芭蕾特用力點頭,擦乾淚水,望著劉玉祥:“正委,我想請求一次正式的考核。
我想憑自己的本事進來,不想靠彆人的同情。”
“好!”劉玉祥朗聲大笑,“我就喜歡你這股勁兒!行,那就按規矩來,也讓咱看看你有沒有當捌陸的能耐!”
說完,他讓李清河和李雲龍帶人去操場上測試。
午後的陽光灑在訓練場上,三人抵達後,李雲龍照例打開靶機。
“先考槍法,再測體能,簡單直接。”
芭蕾特二話不說,端起槍,動作乾脆利落,幾輪射擊下來,靶子全被打得稀爛。
接著是隨車跑,李清河在一旁盯著。
沒想到這外國人腳力驚人,速度穩定,一口氣完成,呼吸都不亂。
李清河點點頭:“不錯。”
整整一個下午的測試結束,芭蕾特以出色表現通過了所有項目。
當晚,部隊還為他舉行了簡單的入伍儀式。
而在另一頭,曰軍那邊也已將一隻木箱送到了山本手中。
山本接過箱子,立刻帶著實驗小組進入密室,開始研究其中內容。
經過整整兩天的反複試驗,樣品終於被成功製造出來。
實驗組成員小心翼翼地將成果呈交到山本麵前。
“報告將軍,我們已完成研發。”
山本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繼續。
他戴上手套,接過那瓶密封的液體,低頭端詳:“這是什麼?”
“回將軍,這叫黴青酸,本身沒有顏色也沒有氣味,極易燃燒,腐蝕性極強。
一旦遭遇槍擊或爆炸等外力衝擊——”
“裡麵的液體會與炸藥發生反應,釋放出黃色煙霧。
隻要吸入或接觸到這種氣體,皮膚和組織會在極短時間內被嚴重腐蝕,致死速度非常快。”
聽完彙報,山本嘴角揚起,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喲西!乾得漂亮!這次你們立了大功,人人都有獎賞!”
說完,他把瓶子遞還給研究人員,隨即轉身喚來手下:
“立刻安排,把這東西悄悄送到華北隨便哪個鎮子去,我要親眼看看效果。”
“是!”
當晚,李清河剛換好吉普車的輪胎,便喊上李雲龍,一同前往劉玉祥政委的住處。
“是你倆啊,這麼晚了,有事?”劉玉祥正掐滅手中的煙頭,抬頭問道。
“今天光顧著辦芭雷特入伍的事,差點忘了彙報一件要緊情況。”李清河開口道。
“哦?說來聽聽。”
“之前送走劉萱後,我們原打算在長安街隨便吃點就回狼山。”
“可就在吃飯時,發現了個可疑人物——拎著個箱子進了飯館。”
“店小二好心要替他保管,結果那人反應特彆激烈,像是護著命根子一樣。”
“我和雲龍當時就覺得不對勁,於是悄悄跟了上去。”
李清河頓了頓,接著說:“後來通過跟蹤打探,我們發現那箱子裡裝的是強腐蝕性物質,還聽到他們提起和曰軍有聯係。”
“他們的目標,是要把這東西親手交給山本。”
“你的意思是,這是山本在背後策劃的?”劉玉祥眉頭一皺。
“基本可以確定。”李清河點頭,“所以我們決定半夜動手,先解決那兩人,再毀掉箱中物品。”
“但沒想到對方早有防備,我們反被算計,一路追擊中了埋伏。
幸好芭雷特及時出現相救,才勉強脫身回到狼山。”
“這麼說,敵人現在已經在推進這項計劃?”
“沒錯。”李雲龍接過話,“要是這玩意真做出來了,咱們麵臨的就不隻是普通攻擊,而是成片的毒氣襲擊。”
“你們怎麼看?有沒有對策?”
李清河沉吟片刻:“已經過去兩天了,按理說若成功早該有動靜。
我起初以為他們失敗了。”
“可萬一真做成了呢?那我們必須想辦法再進煉金基地,徹底摧毀它。”
劉玉祥和李雲龍對視一眼。
“可眼下怎麼應對這場危機?”李雲龍追問。
“現在最大的難處是摸不清狀況。”李清河搖頭,“不知道東西到底研沒研製出來,更怕他們會拿老百姓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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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玉祥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過午夜十二點。
“行了,彆的明天再議。
太晚了,你倆先回去休息。”
兩人離開後不久,屋內重歸寂靜。
第二天清晨,李清河還在睡夢中,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他驚醒。
門剛拉開,劉玉祥猛地衝了進來,臉色鐵青。
“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