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河默默數了數,大概有二十多個鬼子在來回走動。
沒過多久,中間那頂大帳篷裡走出一名曰軍士官。
他一露麵,所有士兵立刻列隊站定,鴉雀無聲。
“瞧見沒?那家夥應該是頭頭。”
“嗯,軍銜肯定比普通兵高一級。”
不一會兒,士兵們散開各自忙活,那名士官也轉身回了帳篷。
“接下來咋辦?”張陽側過頭問。
李清河抬頭看了看天色,暮色正一點點壓下來。
“看樣子,今晚得在這兒熬一宿了。”
張陽一聽就明白了。
“哎,又得來一次夜襲那一套。”
“這回可比上次輕鬆多了。
你想想,上回咱們闖的是司令部,眼下不過是個小據點,難不成你還怵了?”
“嘁,就這點人馬,還不夠塞牙縫的。”
“那就走,趁現在還能混進去。
拖久了,他們發現少了兩個人,肯定會起疑。”
兩人起身,朝著營地慢慢靠近。
“記住,待會兒我不出聲,你應付他們。
萬一我說漏嘴,全盤都得崩。”
李清河再次叮囑。
“這還用你說?我早門兒清。”
“說起來,政委派咱倆來真是準。
要是換我和連長搭檔,搞不好這事兒就得砸手裡。”
李清河咧嘴一笑。
“得了吧,我就是個背鍋的命,哪次臟活累活不找我?唉——”
張陽撇著嘴抱怨。
“話不能這麼講。
你會日語,這就是本事。
狼山上下幾百號人,誰能跟你比?你說是不是?”
李清河拍了拍他的肩。
“……倒也是,沒我不行啊。”
張陽挺了挺胸,臉上浮起一絲得意。
說話間,營地已近在眼前。
“快到了,穩住,彆露怯。
隻要騙過那個軍官,今晚就能睡在他們眼皮底下,等半夜動手,一個都跑不了。”
李清河又瞥了眼天,黑雲吞儘最後一絲光亮。
兩人邁步走入營地,幾個曰軍士兵投來目光,但他們神色如常,毫無破綻。
走到主帳前,那名士官迎了出來。
“情況怎麼樣?東西都安置好了嗎?”
“報告長官,全部妥當。”
張陽立正答道。
“喲西!等今晚一過,明日山本將軍一聲令下,捌陸軍……嘿嘿!”
“行了,你們去吧。”
兩人轉身欲走,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等一下!”
士官眯起眼盯著他們:“你們……以前沒見過吧?”
張陽和李清河緩緩回身,心跳驟緊。
“長官可能是太累了,天黑看不清臉。
您要是休息不好,明天行動受影響,我們可就罪過了。”
那士官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喲!你這張嘴真會說話!我很滿意,去吧!”
帳篷門簾落下,危機暫解。
兩人尋了個角落坐下。
“我的老天爺,差點玩完!還好老子腦子轉得快,幾句好話救了命。”
張陽抹了把冷汗,轉頭看向李清河,卻發現對方神色平靜,像剛喝完一碗熱湯似的。
“你咋跟沒事人一樣?剛才那一下,我心都快跳出來了!”
“慌什麼?就算真被發現了,咱們還能拿那個曰本軍官當人質,再說了,就眼前這二十來號人,咱倆收拾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
李清河語氣沉穩地說道。
“也是啊,哈哈哈,我都忘了咱倆可是練家子!”
張陽撓了撓後腦勺,咧嘴笑了。
“你還真把自己當曰本人了?哈哈哈!”
夜已深,曰軍營地漸漸安靜下來。
軍官帳篷裡的燈早就滅了,其餘的士兵也都抱著步槍睡得正沉。
連張陽也靠在樹乾上打起了呼嚕,睡得毫無防備。
李清河抬頭看了看天色,見時辰差不多了,便伸手推了推張陽。
“醒醒!彆睡了,正事還沒辦呢!”
可張陽紋絲不動,鼾聲依舊。
李清河無奈,湊到他耳邊低聲一語:
“後山炸了!”
話音剛落,張陽猛地驚醒,騰地坐了起來。
“啥?出什麼事了!”
“小聲點!”李清河趕緊示意。
張陽看清是李清河,這才鬆了口氣,拍著胸口道:“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真出大事了!”
“你不醒,遲早真要出事。
叫半天都不動,你這覺也太沉了。”
“誰讓我累得眼皮都睜不開。”張陽揉了揉眼睛,環顧四周,發現曰軍全都靜悄悄地躺著。
“行了,動手吧。”他說。
兩人悄然靠近營地外圍,互相使了個眼色,確認敵情。
“你去那邊看看,我去這邊。
必須確定他們全都睡死了,等會兒好下手。”
李清河壓低聲音,“解決掉這些哨兵後,控製住那個軍官,逼他說出行軍計劃,咱們才能掌握主動,把他們一鍋端。”
“明白。”張陽點頭。
一圈查探過後,營地裡一片死寂。
兩人迅速行動。
一名曰軍剛想開口,話未出口便沒了聲息;有的甚至在夢中便悄無聲息地倒下。
黑夜遮蔽了視線,一切都進行得異常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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