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怪我,昨個兒忘了跟你提一嘴。”
李雲龍一聽,眉頭微皺:“啥事兒忘了說?”
“昨天我從兩個人嘴裡套了些話,是關於曰本兵最近動向的。”
一聽“曰本兵”三個字,李雲龍立馬來了精神,蹭地從石頭上站起來。
“怎麼回事?趕緊說!”
李清河便把打聽到的全盤托出。
“謔,現在的小鬼子這麼藏頭露尾?”
“一個個全鑽地底下乾勾當,做事偷偷摸摸,跟耗子似的。”
“這事你跟政委通氣了嗎?”
“昨晚就說了。
估摸著政委已經派人查去了。”
正說著,劉玉祥政委急匆匆走了過來。
“瞧,說誰誰到。
政委,您怎麼親自來了?”
“走,事情有點眉目了。”
兩人一聽,立刻隨政委進了屋子。
進屋後,劉玉祥先把門窗關嚴實了。
“怎麼樣?查到什麼沒有?”李清河迫不及待地問。
“剛回來的戰士確認了,確實有兩個曰本兵,一個姓井上,一個姓田中,模樣特征跟你之前說的一模一樣。”
“而且,還摸到了他們的落腳點。”
“在哪兒?”李清河和李雲龍幾乎同時開口。
“就在咱們華北南邊的綠都城!”
“綠都城?”
“沒錯,就是那兒。”
李清河聞言陷入沉思。
長安街在北,綠都城在南,兩地相隔甚遠。
既然在那裡設了據點,必定要搞些生產或囤貨。
而整個華北最要緊的運輸線就是長安街——大宗物資往來,必經此路。
可為什麼從沒聽說有車隊經過狼山一帶?按理說,車馬喧囂不該悄無聲息。
難道……長安街往南還有條隱蔽的近道?
“清河?發什麼呆呢?最近老看你一個人愣神。”
“啊?沒事,我就在想,小鬼子為啥偏偏選在綠都城紮營?”
“這個問題,還得再探。”劉玉祥說道。
李清河心裡卻已打定主意:得親自走一趟綠都城看看。
“你們先回去吧,我再安排人四處打聽。
要是有新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兩人告辭離開。
回到住處,李清河立刻拉開抽屜翻出紙筆,坐到桌前,提筆畫圖。
他在紙上大致標出北麵的長安街、南邊的綠都城,以及幾條主乾道。
接著,他換了幾種顏色的筆,將所有連接兩地的道路一一描出,反複端詳。
“這邊是長安街,那邊是綠都城……”
“三條路可走,兩條繞遠,一條近些。”
他盯著圖紙,一動不動,腦海中地圖來回推演。
“這就怪了,那條近道明明得穿過狼山地界,可咱們這幾天怎麼連個風吹草動都沒察覺?”
要是繞遠路進綠都城,少說得花上一天多的工夫。
李清河坐在屋裡,眉頭擰成一團,實在想不通敵人究竟走的是哪條道。
“不行,這事不能光靠猜,得親自去瞧瞧,不然接下來的部署全得亂套。”
他簡單收拾了隨身物件,臨出門前,順手揣了幾枚飛鏢,腰間彆了把短刃防身。
走到李雲龍屋前,抬手敲了兩下門。
門一開,李清河剛探頭進去,就被撲麵而來的酒氣嗆得直皺眉。
“喲,好大的酒味!你這是喝了多少?”
“嘿嘿,也就兩三瓶吧,不算啥。”
“你還真能扛啊,喝了這麼多居然還清醒著?”
“那當然!哎,說正經的,你這會兒來找我啥事?”
“嗨,光顧著扯閒篇,差點忘了正事。”
“趕緊的,收拾一下,跟我走。”
李雲龍一聽,滿臉疑惑:“去哪兒啊?”
“你說呢?不就是你心裡惦記那個地方唄!”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李雲龍頓時酒都醒了大半,連忙胡亂擦了把臉,抓起外套就往外衝。
兩人上了車,李清河發動引擎,車子緩緩駛向長安街方向。
“最近出了點新動靜,你跟小鳳那事兒,怕是得往後推一推了。”
“嗐,沒啥,打仗要緊。
命都不一定保得住,談情說愛有個啥用?天天提心吊膽的,圖哪樣?”
李雲龍說得認真,語氣裡沒有半分玩笑。
“嘿,沒想到你還挺拎得清啊,感情歸感情,大事麵前一點都不含糊。”李清河笑著打趣。
“那當然,戰火年年不斷,老百姓哪天不是過著刀尖上的日子?誰願意活在炮火底下?”
“乾咱們這行的,早把生死看開了,腦袋提在手裡隨時準備豁出去,彆的還怕個啥?”
聽著他這番話,李清河心頭一熱,由衷敬佩。
“是啊……誰生來就想活在這亂世?要不是這場仗,我如今說不定還在學堂念書,班長可能也……”
話到嘴邊,他忽然頓住,搖了搖頭。
“算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
他低聲自語。
“你嘀嘀咕咕說啥呢?”李雲龍扭頭問。
“沒什麼,瞎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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