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河轉身把那人領進了屋。
“您就是劉政委吧?”
“你認得我?”
“捌陸軍的名頭,誰聽了不敬三分?”
“既然你從綠都城過來,那就說說,到底帶來了什麼實情?”
那人坐下後,把一個小木盒輕輕擱在桌上。
“你們到現在還不清楚曰軍運的是什麼東西吧?”
“嗯,你且說說看。”
“他們在湖邊建的那個據點,其實是軍火庫——所有武器彈藥,進出全走那兒。”
“換句話說,那地方堆滿了殺人的家夥。”
“那他們乾嗎沒日沒夜地來回運東西?”
“我不是說了嘛,所有軍火都靠那兒周轉,那據點就是他們運軍需的命脈。”
“而且你們應該也注意到了,那邊有兩條專用道,一條進,一條出,分工明確。”
“這麼說,之前往煉金基地去的那些卡車,都是從那兒發車的?隻是那時候還沒打下綠都城。”
李清河在心裡琢磨著。
“那你這盒子裡裝的又是啥?”
李雲龍插了一句嘴。
李清河和劉玉祥都盯著那人,等他開口。
“啊,這裡麵是一張圖紙。”
“一張機密的布防圖,畫的是曰軍軍火庫的內部結構。”
“我怕路上弄丟,就用盒子仔細收好了。”那人解釋道。
“我說你一路上捧個盒子神神秘秘的,我還以為裡頭藏著炸藥呢。”李雲龍笑著打趣。
“哈哈,李連長真會說笑。
不過話說回來,拎個盒子確實容易惹人起疑。”那人也笑了。
“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怎麼稱呼?”李清河問道。
“叫我小石就行,在綠都城大家都這麼喊我。”
“好,往後我們就叫你小石了。”
“小石啊,你家裡人是做什麼的?”劉玉祥政委輕聲問。
話一出口,小石低下了頭,屋裡頓時安靜下來。
過了好一陣,他才緩緩開口:
“爹娘早年就走了,我一直跟奶奶過。
可前些日子,奶奶也因病沒了……”
“本來我想安安靜靜地給她辦場喪事,讓她走得體麵些。
可偏偏就在那時,曰軍攻進了城。”
“他們乾的那些事,我再也忍不下去。
我沒地方去了,隻能找條活路。”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哽咽起來。
“所以你就想到了咱們捌陸軍,是不是?”李清河在一旁接道。
“沒錯。
如今這世道,除了投奔你們,我彆無選擇。
再說我在城裡一向負責打探消息,這方麵還算在行。”
“我知道打勝仗光靠硬拚不行,情報才是關鍵。
我來投奔,一來是想有個落腳的地方,二來也是想儘一份力,幫你們收拾這群畜生。”
劉玉祥聽完,沉吟片刻,轉頭對李清河說:
“你跟我出來一趟。”
兩人走到院外空地上。
劉玉祥掏出煙,點上一支。
煙頭在暮色裡忽明忽暗。
“你覺得這小子說的話,靠得住嗎?”他緩緩問道。
“怎麼說呢?現在看來他的話還是可信的,畢竟他說的事和我們看到的情況完全對得上。
更關鍵的是,他還拿出了咱們根本接觸不到的東西——軍火基地的布局圖。”
“而且從他的眼神和說話的樣子,我感覺不到半點虛偽。
那雙眼睛裡隻有沉重和痛苦,沒透出一絲算計或惡意。”
李清河緩緩分析。
“政委,您怎麼看?”
“我心裡還是有點不踏實,不過既然你們都覺得沒問題,那我也就先信他一回。”
“政委,這話可不像您平時的風格啊,這時候不該說說您的真實想法嗎?”李清河追問。
“說實話,最開始我是不信的。
一個外人,怎麼會掌握軍火基地的構造圖?就算他是探子,可那種絕密圖紙,一般人哪有機會見到?”
“我懷疑是不是曰本人早就安插了內線,借這個人一步步把我們往坑裡帶。”
劉玉祥低聲說道。
“不會的。
他來狼山的目的很明確,是投奔捌陸軍的。
而且我們在半道截住他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我們是誰。”
“那天要不是我和李連長碰巧去旅店問情況,老板說起有個從綠都城連夜趕到長安街的年輕人,我們也不會追上去把他帶回來——事情就是這樣。”
李清河向政委解釋。
“嗯,聽你這麼一說,我之前的顧慮確實是多了些。
這種情況下,我們也該給人一次機會。
萬一人家真是走投無路來投誠的,我們反而懷疑他,將來彆人怎麼看待咱們捌陸軍?”
劉玉祥歎了口氣。
“那咱們趕緊回去吧,待太久容易惹人起疑。”
李清河提醒道。
劉玉祥抽完最後兩口煙,兩人便轉身回了房間。
“小石牙啊,剛才我和李清河同誌商量過了,看你這情況特殊,組織上決定破例讓你參軍。”
“真的?太好了!謝謝政委!”小石激動得一把抓住劉玉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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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後可得規規矩矩,好好乾。
以後你就專門負責收集情報,配合我們對付曰軍。”
“請政委放心,一定完成任務!”小石挺直身子,敬了個不太標準卻格外認真的禮。
“明天在大家麵前做個自我介紹,讓大家認識認識你。”
“好嘞,沒問題!”
隨後有人為小石收拾出一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