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裡希也端起了毛瑟步槍,瞄準一個試圖從側門爬進來的人,“砰”的一聲,那人應聲倒地。
他側頭看向常恒,見他麵不改色地操控著重機槍——這個年輕的中國人,比他想象中更冷靜,更狠辣。
五六分鐘後,門口的槍聲漸漸停了。常恒停下射擊,探頭一看,門口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具屍體,有的缺了胳膊,有的沒了腿,鮮血順著門檻流進院子,在地上積成了小水窪。
其他方向的槍聲也在三四分鐘後停了。護院老李跑上屋頂,笑著對常恒說:“少爺,那狙擊手解決了,在胡同口對麵的鐘樓上,被我一槍打穿了腦袋。”
常恒點頭,從屋頂爬下來。院子裡一片狼藉,沙袋上滿是彈孔,但是護衛們都完好無損。
丁力這時跑了過來,臉上帶著喜色:“少爺,抓了個活口,我已經派人把他關在地牢裡,正準備審。”
常恒點頭:“好好審,問清楚是誰派他們來的,還有情報站的事,也得問明白。”
就在這時,胡同口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人喊著“不許動!軍警來了!”。常恒抬頭看去,隻見十幾個穿灰軍裝的人慢悠悠地跑過來了,掛在身上的槍也歪歪斜斜的,一點都沒有緊急的樣子。
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軍官,蹲在地上看了看門口的屍體,又抬頭看向常恒,皺著眉說:“怎麼回事?誰讓你們私鬥的?不知道北平城裡不許私藏武器嗎?”
常恒雖然心頭感覺有氣,但下意識覺得不太對勁。按理說他這個地位的人這些人絕對不敢這樣和他說話。
他們剛才在院子裡拚命的時候,這些軍警在哪?現在人死了,仗打完了,他們倒來了,還問誰私鬥?
護衛老張忍不住喊了一句:“是他們先闖進來殺人的!我們是自衛!你們早乾什麼去了?剛才槍聲那麼響,你們聽不到嗎?”
那軍官瞥了老張一眼,語氣不耐煩:“嚷嚷什麼?我們接到消息就趕來了,路上遇到點事耽誤了。行了,彆廢話,所有人都跟我們回司令部做筆錄,還有你們的武器,這此就不上交了。”
常恒看著軍警們慢悠悠地收拾現場,內心思索著其他的事情。
王伯這時從屋裡走了出來,他剛一直在屋裡打電話,試圖聯係北平附近的駐軍。“恒少,彆跟他們置氣。”
王伯拍了拍常恒的肩,聲音沙啞,“我剛才給駐紮北平的閻部打了電話,他說會跟軍警司令部打了招呼,這些軍警就是來走個過場,剩下的事情咱們自己處理”
常恒點頭,可心裡的火氣卻沒消。
此時丁力已經審訊完了出來彙報情況了,“恒少,是個死士,沒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
常恒皺眉,心裡有點沉重。能養死士,背後的人的關係肯定不簡單,看來北平站一定是出事了。
就在這時,中李拿著一份電報跑了過來:“恒少,甘肅來的電報,是趙峰發的。”
常恒接過電報,快速看了一遍。電報上寫著,甘肅保安司令部在北平的情報站確實出事了,站長老吳的一個下級前段時間在北平街頭賣弄魔術,靠這個掙錢養小老婆,結果被人設局抓了。
他沒扛住,叛變了,還設圈套抓了北平的情報負責人老吳,甘肅和北平的聯係斷了一天後,這條線就被甘肅主動放棄了。
正好今天早上,保安司令部的其他暗線把老吳他們救了出來。幕後黑手狗急跳牆了。
常恒看完電報,心裡的疑團解開了。他想起甘肅保安司令部的規定:隻要情報人員負責的工作出了問題,就算查明自身沒問題,工作生涯也到頭了。不過司令部會給一筆足夠生活一輩子的錢,買斷剩下的工齡,然後送出國門。這是一套完整的死手係統。
可老吳等人經過甄彆,顯然沒等到這個流程,他們都叛變了,常恒的消息也泄露出了一部分。
針對常恒的,這場刺殺就發生了。
常恒心裡清楚,這事沒那麼容易過去。老吳他們雖然被救了出來,可背後的人還沒露麵,那些盯著他的眼睛也還沒消失,還有眼前這些軍警,看似是來走個過場,可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跟背後的人有關?
王伯走過來,拍了拍常恒的肩:“恒少,彆想太多了。先把眼前的事處理好,然後咱們再調集人手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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