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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擔憂的是少帥本人的狀態——嗎啡與酒精交替維係著他的睡眠,白天強打精神,夜晚卻常常獨自一人待在書房,麵對各方壓力無所適從。
哎,真是一個軟弱可欺的人啊。
南京的情報人員敏銳地注意到了常恒這個特殊人物,也通過他們的渠道聯係上了常恒。
在一輪輪交道打下來,他們在這期間反複的觀察研究了常恒數天,試圖摸清常恒的性格底色和立場,最終得出一致結論:常恒是一個冷血到骨子裡的人。
這份報告很快被加密送往南京,同時也在各情報機構間悄然流傳。常恒的名字開始出現在各方勢力的重點關注名單上,而不是靠著父輩的名聲和勢力。
一個雨夜,常恒應邀與少帥共進晚餐。席間,少帥幾杯酒下肚,話多了起來。
“常兄弟,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少帥眼神迷離,語氣中帶著醉意,“無拘無束,來去自由。不像我,被困在這個位置上,進退兩難。”
常恒輕輕聞了一下手中酒杯裡的酒,然後把酒杯放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牢籠,張大哥不必羨慕任何人。”
“你說得對。”少帥苦笑,“我是個囚徒。日本的囚徒,南京的囚徒,更是父親留下的這個江山的囚徒。”他突然壓低聲音,“有時候我真想一走了之,把所有擔子都扔掉。”
常恒注視著他:“但你不會這麼做。”
“為什麼?”
“因為您是張作霖的兒子。”常恒的聲音平靜卻有力,“虎父無犬子。”
少帥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笑聲中卻帶著苦澀:“好一個虎父無犬子!可我這條犬,怕是守不住父親打下的江山了。”
晚餐結束後,常恒回到自己的院落。他關上門,從貼身衣袋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金屬印章和一盒特製的印泥。
他將印章沾著印泥按在一張特製的紙片上,留下清晰的痕跡,然後走出大帥府,看似隨意地將紙片彆在自己上衣的口袋邊上,在外麵晃了一會。做完這一切,他回到住處去找海因裡希聊天了。
第二天清晨,又一個消息傳來:楊宇霆昨夜突發急病,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
少帥聞訊後神色複雜,既有關切,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解脫。他立即吩咐備車前往醫院探視。
常恒沒有隨行,他站在門口,望著少帥的車隊遠去,目光深邃如淵,他履行了和南京達成的協議,從此甘肅的貨物經過隴海鐵路往來運輸都會暢通無阻。
“小常先生不相信楊將軍是真的病了?”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常恒沒有回頭,他知道來者是少帥的一位副官,大概是被日本方麵收買的眼線。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常恒淡淡道,“楊將軍這把年紀,生病也是常事。”
副官走到他身邊,並肩而立:“聽說北平那邊又出事了。日本商會的會長昨夜在家中暴斃,沒有任何外傷。日本人很憤怒,認為是中國人下的手。”
常恒麵無表情:“北平如今真是個多事之地。”
“確實。”副官注視著他,“奇怪的是,這些事件都發生在小常先生離開之後。仿佛您的離去,打開了一個神秘的開關。”
常恒終於轉頭看向副官,眼神冷冷道:“王副官想說什麼不妨直說。”
王副官笑了笑,語氣輕鬆卻目光銳利:“我隻是好奇,常先生在北平那三天,真的是什麼沒做嗎?”
兩人對視良久,空氣中彌漫著無聲的較量。
最後,常恒笑出了聲:“王副官想象力真豐富。可惜,我隻不過是個在北平連自己安全都沒保障的可憐人,恰巧在風暴來臨前離開了那個風暴眼。”
“風暴眼...”王副官若有所思地重複這個詞,“說得真好。北平現在確實成了風暴眼,而這風暴正在向外擴散。”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常恒一眼,“希望沈陽不會成為下一個。”
常恒沒有回應,目光重新投向遠方。天空中,烏雲正在聚集,一場新的風暴即將來臨。
他知道,自己在這盤大棋中的角色已經殺青了。北平的那些“離奇事件”,不過是一首序曲,沈陽的這一出戲就是落幕。
當楊宇霆在醫院不治身亡的消息傍晚傳來時,常恒正在拉著海因裡希在聊天。仿佛那隻是一條無關緊要的社會新聞。
隻有熟悉常恒的人才會注意到,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幾乎難以捕捉的滿意神色。而海因裡希偏偏就捕捉到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常恒走到窗前。沈陽城的燈火在夜色中閃爍,宛如星河落於人間。
在這片璀璨之下,暗流湧動,各方勢力角逐,命運之輪緩緩轉動。而常恒,這個被評價為“冷血到骨子裡”的人,早就準備好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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