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結束的半個月後,財政廳來了兩位中年人。
這天常恒正在財政廳的院子裡查賬,秋陽透過老樹的枝葉,在賬本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侍衛匆匆跑過來,低聲說:“司令,伍先生那邊派來的人到了,不是一位而是兩位。現在已經到了司令部。”
“好吧!真是驚喜啊!我的回去招待客人,陳廳長你先忙著吧!”常恒對陪同他的陳廳長打了一個招呼就坐車離開了。
很快他就回到了自己平時辦公的地方,在他進入會客廳之後可以看到兩個中年人待在椅子喝茶了。
常恒快步走了過去,臉上堆起幾分恰到好處的笑意,語氣裡滿是真誠,卻又不失分寸:“兩位先生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實在對不住,這幾日財政上的事攪得我頭都大了,從早到晚泡在那邊,竟沒能去機場相迎,真是怠慢了,勿怪,勿怪啊!”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示意兩人坐下,自己也拉了把椅子在對麵坐下。這時警衛員端著一壺熱水又走了進來,常恒很自然的給自己把新茶泡上,又順手給這兩位把茶添上了。
乾完這一切之後常恒才有空細細打量這兩位。他們也在借機觀察著常恒。
左邊的那位,個子稍高些,約莫四十出頭,穿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裝,衣料是細棉布的,雖然洗的發白,但是意味的乾淨,看來這是他最體麵的衣服了。很難想象這是一位執掌很多錢財的人物。
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用發油抿過,額前沒有一絲碎發。眼睛很亮,看人時帶著幾分南亞那邊的憨厚。操著一口湘音很親切。
右邊的那位,身材略矮些,也壯實些,光頭,穿著深色中山裝乾練異常,自信而從容。操著一口川音,聲音很有力量。
一個溫厚,一個剛正;一個帶著財務人員特有的細致,一個透著軍人的利落。常恒心裡暗自點頭,伍先生倒真是會選人,一文一武,各司其職,又能相互搭襯。
各自打量完畢之後就開始聊天了,他們三個都是妙人,不聊軍事政治,和後續的工作,隻聊各自的故鄉和趣事。
從西北的粗獷聊到湘地的風光再聊到川蜀的美食,這也算他們這些人難得的輕鬆時光吧!
當他們得知常恒從沒有去過滬上時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他們當中有一段時間常駐滬上的湖南人開始給常恒講述他在那裡生活工作的所見所聞,四川人開始在一邊幫腔。
在後麵他們聊起金城和滬上的區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柏林和莫斯科的區彆,話聊到這裡就有些聊不下去了,三人之間的相處試探也就適可而止了。
隨著氣氛從火熱到重回冷淡,三人就接下來的工作進行了交接,他們主要負責和聯盟的交流事項,然後監督聯盟那些微不足道的軍火和資金的使用情況。
常恒敢把人引進來,就不怕出什麼意外,目前的形勢好比把約瑟夫的鐵杆扔到畫家的黨衛軍裡麵工作一樣。
在這裡隻能做本職工作其他的想都不用想了。
至於常恒的大哥常遠選擇去那邊,主要原因是,抗日統一戰線的雛形已經初現了,作為政治互信的基礎之一,這也是他的選擇。
他聽多了常恒關於聯盟的宣傳,再加上這兩年的失勢,他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對此常恒也是樂見其成的,一個已經擠出核心層的人就算願意出賣他所知的所有秘密,那也值不了多少錢,除了一點微不足道的政治影響,微乎其微。
利益勾兌才是這個時代的主流。
常恒看著雙方都陷入了沉默,於是抬抬手腕看看時間自動結束了這場無聊但卻很有必要的試探,開始招呼這兩位開始吃飯。
在常恒進屋之前後勤部門已經按照,保安司令部搜集到的情報準備好了晚餐。
晚飯是這邊常見的抓飯和烤串和一些時興的蔬菜——苜蓿芽、野韭菜。至於飲料就是已經在甘肅天水建成的可樂工廠生產的可樂。
常恒這邊,他和陪同吃飯的參謀長、陳廳長,麵前的菜都偏清淡些,抓飯裡的羊肉少些,烤串也隻撒了少量的辣椒;而兩位客人麵前的盤子裡,額外多了一碗紅油潑辣子,烤串上的辣椒麵堆得厚厚的,連抓飯裡都拌了些辣油,顯然是特意按照他們的口味準備的。
“兩位先生嘗嘗這個烤串。”常恒拿起一串遞過去,“這是本地的羊,肉質嫩,烤的時候刷了點羊油,撒上咱們自己種的孜然,和你們南方的味道不太一樣。”
湖南人接過烤串,咬了一口,羊肉的焦香混著孜然的味道在嘴裡散開,辣味兒從舌尖漫開,看得他眼睛一亮:“好味道!真是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食物啊,和我家鄉菜比起來還是不夠辣,但是味道絕對沒得說。”
另一位也拿起一串,大口嚼著,一邊吃一邊點頭:“夠勁!這辣味兒對胃口,如果多加一點就更好了!還有這可樂,確實好喝。”
……
晚餐很快就結束了,常恒為了表示對兩人的重視,親自帶著兩人安排了住宿,還貼心的給他們準備好了羊角麵包充當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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