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力把自己手頭的工作交接給副手之後,他就在金城當地消失不見了,幾天之後他悄悄來到了天津。
他對於他這次的對手有著清醒的認知,日本人的情報機構可比國人厲害多了。
說實話,他此次的目的,並不是要在天津動手除去這些不安定分子,他的目的就是營造陸路不安全的局勢,然後逼著想成立偽滿的這幫人走水路。
然後在軍艦或者遊輪比較封閉的環境裡把這些舊時代的殘黨掃除乾淨。
他的這次任務沉重難度極高,為此他傾儘全力做出了十幾套方案,來應對有可能出現的變數。
一般來說一個情報組織通常是由三部分組成的即群工、情報、行動這幾部分組成的。
他這次要去做的事情就是親自指揮行動部門,完成逼宮、殺人這兩件大事。
當溥儀答應出任偽滿執政之後,前清那些人,就追著趕著上來捧臭腳了,他們無視威脅,除了一些小角色在日本的情報人員的安排之下零星的往東北轉移,其他的人都得到消息之後,趕往天津,在他們的舊主子麵前表忠心。誰來了溥儀可能記不住但是誰沒來,溥儀肯定會記住的。
丁力到了天津之後,沒有聯係保安司令部在這裡部署的任何人,而是找到了一間報社,花錢登記發表了一篇文章。
這是他動用“死子”的信號,這些人如果不動用,他們就是一輩子的普通人,隻不過平時會有一筆費用,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打到他們手裡。
同時遠在金城的電台發到津門保安司令部的情報部的電報隻有一句話,那就是製造緊張氣氛,讓試圖走陸路的人走投無路。
就這樣計劃正式開始了,一旦一個組織的動作大了點,那就藏不住了,中國人的情報組織都紛紛打著掩護,當然也有一些敗類出賣情報,一時之間,保安司令部的行動受到了極大的限製。
就在保安司令部津門部門決定加大力度之時,被丁力遙控停止了行動,這道指令讓保安司令部上下摸不著頭腦,也把日軍特高課搞懵了。
特高課課長鬆本清張盯著桌上的情報,眉頭擰成了疙瘩——前一天還鬨得沸沸揚揚的對手,怎麼突然就銷聲匿跡了?是被打怕了?還是在醞釀更大的動作?他派了大量眼線排查天津城的旅館、碼頭、租界,卻連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抓不到,就像對手憑空消失了一樣。
可鬆本清張不知道,丁力要的就是這種“僵局”。對手的突然沉寂,比持續的攻擊更讓人恐懼——那些前清遺老本就成了驚弓之鳥,此刻更是坐立難安。他們聚在溥儀下榻的日租界公館裡,你一言我一語,全是對未知的恐懼。
“陸路東北軍和中央軍堵死了,咱們打點的關係到如今看來是走不通了。”
“保安司令部的人神出鬼沒,特高課那邊現在也沒有下文。”曾任郵傳部侍郎的陳璧歎了口氣,眼底滿是焦灼。
溥儀坐在主位上,臉色也不好看。他雖然覺得有日軍庇護,安全應該無虞,內心也怕半路出意外——一旦死在去東北的路上,“偽滿執政”的位子就成了泡影。
沉吟了半天,他看向身邊的日本顧問土肥原賢二:“土肥原君,陸路實在凶險,能不能安排水路?”
土肥原賢二早就收到了鬆本清張的彙報,知道陸路局勢混亂,也覺得水路更易掌控,當即點頭:“可以安排‘淡路丸’號遊輪,從塘沽新港出發,直達營口,船上有日軍憲兵護衛,絕對安全。”
消息傳到丁力耳朵裡後,他佐證常恒的給的情報,他覺得可以一賭。乾這行的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也沒有在動員情報部門進行探查,就製定了計劃。
在動用那些人就是對自己手下人生命的不負責任了。
一處離塘沽新港不太遠的早就被廢棄的漁村裡藏著一艘從美國秘密拆開運來已經組裝好的英國快艇,和一艘從德國收購後改裝的小型潛艇。丁力帶著幾名人員親自安裝著武器,做著最後的檢查。
“‘淡路丸’號,排水量兩千三百噸,航速十五節,船上有日軍憲兵一個班,配備三八式步槍和兩挺輕機槍。三天後啟航,航線是塘沽港——渤海灣——營口。”無名拿著他弄到的船艦資料,在丁力耳邊低聲彙報著,
丁力點點頭,手指在航線圖上的渤海灣離岸一百公裡的位置畫了個圈:“就在這裡附近動手吧,潛艇發射兩枚魚雷負責擊沉它,快艇上的人負責收尾,然後放棄潛艇,快艇,乘著接應的改裝漁船返回,行動一定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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