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拉蒙會議室內，煙霧繚繞。
托尼將一份數據報告拍在桌上，眉頭緊鎖。
“傑瑞，阿德裡安那邊還是不同意嗎？”
托尼看著對麵一臉沉思的傑瑞·史密斯，聲音裡透著不耐煩，“和娜奧米·沃茨炒作緋聞，對他的事業百利而無一害，他到底在猶豫什麼？”
傑瑞歎了口氣，點點頭：“拒絕了。
阿德裡安說他最近剛交了一個女友，不希望這種事影響到他的私人感情。
他在這方麵一向很固執。”
“固執？”托尼敲了敲桌子，指著會議室大屏幕上的排片表，聲音陡然拔高，“你看看！
留給《超脫》的檔期隻剩下9月和10月！10月份我們要正麵硬剛昆汀·塔倫迪諾的《殺死比爾》！
哈維·韋恩斯坦那個老狐狸的公關能力你比我清楚，他甚至能把學院那幫老頭子都搞定！沒有足夠的熱度，我們拿什麼去拚？”
會議室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隻有空調的嗡嗡聲在回響。
托尼煩躁地在會議室裡踱步，忽然，他停了下來，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等等……既然演員不行，那導演呢？
把陳漢和娜奧米湊成一對，你覺得怎麼樣？”
傑瑞聞言一愣，腦海裡瞬間浮現出陳漢東方麵孔，以及在片場時，陳漢對舒唱華人女演員的照顧。
他沉吟片刻，謹慎地說道：“托尼，這個想法很大膽。
但我覺得，還是得先征求一下陳漢本人的意見。”
“沒時間了！”托尼猛地站起，語氣不容置喙，“傑瑞，現在《超脫》的後期製作進度怎麼樣了？”
提到這個，傑瑞的臉上總算露出些許喜色：“非常順利。
陳和剪輯師傑森配合得很好，按照牆上日曆的進度，我預計最多20號就能全部完成。”
“很好。”托尼臉上的表情緩和下來，“那你現在就去問，立刻，馬上！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需要一個確切的答複。”
傑瑞點點頭，拿起外套快步離開了會議室。開著自己的凱迪拉克行駛在前往酒店的路上，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讓一個導演和女主角炒緋聞，這在好萊塢並不少見。
而且據他所知，陳漢一直獨來獨往，從未聽說過他有交往的女朋友，想來問題應該不大。
這不僅是為了電影，也是為了陳漢自己。想要在好萊塢站穩腳跟，除了才華，曝光度同樣至關重要。
……
晚上10點，陳漢正在酒店房間裡複盤白天的剪輯素材，一陣敲門聲忽然響起。
“誰啊？這麼晚了。”他有些疑惑地嘀咕著，通過貓眼向外看去，發現竟然是傑瑞，趕忙把門打開。
“傑瑞？快請進。”陳漢臉上帶著笑意，“要喝點什麼？”
“礦泉水就行。”傑瑞也不客氣，走進房間後開門見山。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陳漢看著傑瑞有些嚴肅的臉色，問道：“晚上過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傑瑞組織了一下語言，鄭重地看著他：“陳，如果……我是說如果，公司希望你配合進行一些宣傳炒作，你能夠接受嗎？”
“我？”陳漢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炒作？傑瑞，你沒開玩笑吧？
阿德裡安和娜奧米，無論哪一個在好萊塢的影響力都比我大得多。”
傑瑞喝了一口水，將瓶子放下，把今天在會議室裡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之前問過阿德裡安，他拒絕了。
理由是他有女朋友。”
陳漢這才恍然大悟。可他隨即就想到了不知去向的劉藝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