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時間悄然滑向十一點。
喧鬨的慶祝仍在繼續,但陳漢已經感到了疲憊。
他站起身,對裡麵還在拚酒的劇組成員揮了揮手。
然後跟鞏莉和傑瑞點頭道彆,帶著愛麗絲一起回了酒店。
回到套房,陳漢隨手將那尊沉甸甸的金色獅子獎杯放在桌上,然後整個人重重地摔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睜著眼睛,毫無睡意。
腦海裡翻湧的不是獲獎的喜悅,也不是票房大賣的興奮,而是前世奶奶慈祥的皺紋,是父母的白發。
一種難以言喻的空虛感,在拿到這個世界電影界最高榮譽之一的瞬間,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之前,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和擁有劉藝菲的甜蜜,像一層薄膜,將這些情緒隔絕在外。
但現在,目標達成,薄膜裂開了縫隙,名為“鄉愁”湧上心頭。
陳漢煩躁地坐起身,穿好衣服,獨自一人離開了酒店,信步來到了海邊。
夜風帶著鹹濕的氣息拂過臉頰,遠處的海麵與夜空融為一體,廣闊無垠。
陳漢就這麼走走停停,心裡想著另一個時空的父母過得好不好。
自己“離開”的時候已經四十多歲,拚搏半生略有薄產,那四十萬左右的存款,應該能安全地交到他們手上吧……
坐在冰涼的沙灘上,點燃一支煙,靜靜地看著遠方。
就這樣,陳漢在海邊坐了一整夜。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第一縷晨光刺破黑暗,照射在他的眼睛上時,他下意識地用手遮擋了一下。
陳漢默默地從煙盒裡抽出三支煙,並排插在麵前的沙灘上,雙手合十,舉至額前,鄭重地拜了三拜。
希望那邊的父母和奶奶,一切安好。
這三拜,是祭奠,也是告彆。
從今天起,他要徹底與前世的自己做一個了斷,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個全新的世界。
回到酒店,陳漢衝了個澡,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戴上墨鏡遮住因為整夜未睡而出現的濃重黑眼圈。
陳漢和愛麗絲一起,登上了前往新奧爾良的飛機。
經過一天兩夜的奔波,當兩人走出機場時,一眼就看到了《綠皮書》劇組的製片人舉著一個寫著“陳漢”名字的牌子。
簡單的溝通後,一行人坐上了前往劇組駐地的車。
車內,製片人恭敬地彙報道:“導演,所有前期準備工作已經全部就緒,演員們也都到位了,隨時可以開始。
請問我們什麼時候正式開拍?”
陳漢思索了一下,說道:“鞏莉姐那邊要去琺國宣傳幾天才能過來。
這樣,把拍攝計劃調整一下,先拍維果的戲份,從他在夜店當保安開始。
所有關於他妻子的部分,都等鞏莉到了再集中拍攝。”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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