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軍重新端起酒杯,眼神深邃地問道:“陳導,你知道刀為什麼要有鞘嗎?”
陳漢平靜地回應:“因為刀的真意,不在殺,在藏。”
“說得好!”王忠軍讚了一聲,端起杯子與陳漢重重一碰。
兩人再次一飲而儘後,王忠軍才悠悠地說道:“你的刀,太銳了!小心傷到自己。
依我看,是時候在鞘裡,好好藏一藏了。”
陳漢卻隻是淡然一笑,給自己倒上酒:“我也想把刀藏起來,奈何,這世上總有些不開眼的人,想要來摸一摸我的刀,到底快不快。”
話音剛落,一個憤怒的聲音突然從樓梯口傳來。
“哥!你還跟這種家夥談什麼?!”
王忠磊快步走了上來,滿臉怒容,眼神像要噴出火來,直勾勾地盯著陳漢。
王忠軍的臉猛地一沉,厲聲嗬斥道:“誰讓你上來的?滾出去!”
這一聲嗬斥中氣十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王忠磊臉上的怒氣瞬間凝固,隨即轉為委屈和不甘,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最終還是不敢忤逆他哥哥的話,狠狠地瞪了陳漢一眼,默默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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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漢看著這一幕,隻覺得王忠磊越來越像個沒長大的小醜。
他悠閒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用手捏起一顆花生米扔進嘴裡,單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盯著王忠軍,緩緩開口道:
“《易經》有雲:
大人虎變,其文炳也;
君子豹變,其文蔚也;
小人革麵,順以從君也。”
說完,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領,衝著王忠軍笑了笑:“今天晚上,多謝王總的款待。
酒喝得差不多了,改天再聊。”
從始至終,王忠軍都坐在原位,沒有動一下,隻是眼神複雜地看著陳漢。
陳漢轉身向樓下走去。在樓梯的拐角處,他果然看到了王忠磊。
而在王忠磊身邊,還站著江依燕。
王忠磊眼中的仇恨之意絲毫未減。
陳漢與他擦肩而過時,腳步未停,隻是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笑了一聲,淡淡地說了句:“你跟你哥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有些時候,我甚至都懶得搭理你。”
“你!”王忠磊瞬間暴怒,剛想上前一步,一個冰冷的聲音就在他身後響起。
“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王忠軍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樓梯口,臉色陰沉如水。
王忠磊身體一僵,最終還是攥緊了拳頭,退了回去。
陳漢頭也沒回,隻是向後擺了擺手,算是和王忠軍告彆,然後瀟灑地離開了這個會所。
坐上隨手打到的一輛出租車,車窗外的霓虹飛速倒退,陳漢臉上的醉意和笑容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
他確實沒有想到,王忠軍居然是這樣的人物,有魄力、有手腕,更有格局。
不過轉念一想,也屬正常。能夠赤手空拳打下偌大家業的人,又有哪個是簡單的角色?
王忠磊,不過是仗著有這麼一個哥哥在前麵遮風擋雨,才養成了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
回到頤和原著的家中,陳漢沒有立刻去休息。
他從儲物間拿出一罐魚食,來到庭院的錦鯉池旁。
看著池中那些在燈光下色彩斑斕、悠然遊弋的錦鯉,他將魚食一把撒入水中,引得魚群爭相搶食。
冰冷的空氣讓他因酒精而發熱的頭腦徹底冷靜下來。
管他那麼多呢。王忠軍也好,王忠磊也罷,都不過是路上的風景。
反正自己未來幾年的拍攝計劃重心都在國外,龍國這邊的紛紛擾擾,暫時與他無關。
不合作,就是不合作。
我,陳漢,隻憑自己開心。
看著平靜下去的水麵,陳漢的心情也徹底平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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