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包廂門被重重關上，隔絕了裡麵即將響起的慘叫。
ktv外麵的休息區，陳漢找了個沙發坐下，讓人找來熱水，不停地灌給傑瑞。
莉莉婭則在一旁，用熱毛巾細心地為傑瑞擦拭著臉。
“你身上這衣服不舒服，先去換掉吧。”陳漢對莉莉婭說道。
莉莉婭這才驚覺自己還穿著那件羞恥的製服，臉上一紅，趕緊去了洗手間。
大概半個多小時後，傑瑞悠悠轉醒，他晃了晃昏沉的腦袋，看著眼前的陳漢，一臉懵逼：“陳？你怎麼在……我這是在哪？
喬治呢……我不是在喝酒嗎……”
陳漢遞給他一瓶水：“你好歹也是個製片人，怎麼被人灌成這樣？”
傑瑞猛喝了幾口水，記憶漸漸回籠，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那個混蛋！
我辭職的消息不知怎麼被他聽到了，非拉著我來喝酒，說是什麼歡送會，然後……後麵的事我就記不清了。”
他環顧四周，看到了換回自己衣服的莉莉婭，疑惑道：“老婆？你怎麼也在這？”
莉莉婭眼圈一紅，沒好氣地說：“我要是不給愛麗絲打電話，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我簡直不敢想！”
傑瑞不是傻子，聯係前後，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一股怒火直衝腦門，他咬牙切齒，雙拳緊握：“喬治！還有那個狗腿子！他們人呢？”
陳漢給他遞了根煙，自己也點上一支，慢悠悠地吐了個煙圈：“彆急，正在接受‘物理治療’，讓他們先清醒清醒。”
時間又過了一個小時，傑瑞顯然有些坐不住了，焦急地問：“陳，我們現在可以過去了嗎？”
陳漢看了眼手表，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點了點頭：“走吧。”
在ktv後麵的一個消防通道巷子裡，他們找到了喬治和那個男助理。
兩人癱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渾身濕透，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掛著口水和血絲，眼神渙散，顯然是經曆了人生中最深刻的一課。
一見到陳漢，喬治像是看到了救星，連滾帶爬地過來，抱著陳漢的小腿哭嚎：“陳！哦，我的朋友！
我們是朋友，我還請你吃過飯呢？
求求你，讓他們停手吧！求你了！”
而另一邊的男助理，更是精神崩潰，對著空氣大喊：“我招！我什麼都招！你們彆用刑了！我全都說！攔都攔不住！”
看到這滑稽的一幕，莉莉婭和愛麗絲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剛才那股囂張勁兒蕩然無存，現在活脫脫就是兩個小醜。
喬治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助理，怒道：“把莉莉婭叫出來不是你的主意嗎？你現在裝什麼？”
陳漢嫌惡地甩開他的手，緩緩蹲下身，伸出手，“啪啪”地拍了拍喬治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
“喬治，我真是沒想到。”陳漢的語氣裡充滿了失望，“我居然會把你這種貨色，當成過我的對手。是我錯了，我看錯你了。”
陳漢站起身，抬頭望了望被城市燈光染成昏黃色的夜空，歎了口氣：“我原本以為你多少也算是個人物。
搞了半天，原來隻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小癟三。”
莉利婭看著喬治和助理的慘狀，心中的惡氣也出得差不多了。
報仇的快感被一種複雜的憐憫所取代，他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傑瑞在一旁目光深邃。
眾人轉身離開，走到巷口時，陳漢的腳步又頓住了。
他回頭，看著依舊癱坐在地上的喬治，幽幽地問道：“喬治，你作為一個米國人，應該知道唐人街是怎麼來的吧？”
不等對方回答，他冷笑一聲：“記住，那不是彆人施舍的，是華人，一拳一腳，打出來的。”
說完，不再理會對方驚恐和不解的眼神，帶著眾人揚長而去。
淩晨的小餐館裡，幾人簡單地點了些宵夜。
莉莉婭端起一杯酒，鄭重地敬向陳漢：“陳，今天真的……太感謝你了。”
“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陳漢端起茶杯和她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