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聊起拍攝時的趣事，“……為了拍好托尼給妻子寫信的那場戲，我們整個劇組足足吃了三天的炸雞！”
最後，他鄭重地感謝了派拉蒙、劇組、家人，以及——陳漢。
陳漢的目光在台下掃過，看到了尼古拉斯·凱奇。
當初這個角色他確實邀請過凱奇，但對方的片酬實在太高，最終隻能作罷。
此刻，尼古拉斯·凱奇也正好看向他，對他舉杯示意，眼神中帶著遺憾和佩服。
維果回到座位後，小金人在劇組成員手中傳遞著，馬赫沙拉·啊裡、弗朗索瓦和奧馬的眼神裡都流露出無限的渴望。
獎杯傳到陳漢手裡，他掂了掂，開玩笑說：“好家夥，這玩意兒還真不輕。”
隨著最重要的兩個獎項即將揭曉，現場徹底安靜了下來。
陳漢的目光與不遠處的馬丁·斯科塞斯、克林特·伊斯特伍徳在空中交彙，火花四濺。
所有人都清楚，最後的贏家，必將從他們三人之中產生。
這時，一個讓陳漢意想不到的身影走上了舞台——斯皮爾伯格！
陳漢的心跳猛地加速。上次金球獎，就是斯皮爾伯格親自為他頒獎！難道……
斯皮爾伯格打開信封，沒有絲毫猶豫，用洪亮的聲音宣布：
“獲得本屆奧斯卡最佳導演的是——陳漢！——《綠皮書》！”
“贏了！”
整個劇組徹底沸騰！鞏莉激動地尖叫著擁抱陳漢，傑瑞更是興奮地捶著他的後背！掌聲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來，經久不息。
陳漢與劇組眾人一一擁抱，整理了一下衣領，邁步走向那條通往榮耀的通道。
他路過馬丁的座位時，這位屢敗屢戰的大師對他投來了複雜的目光，但還是鼓起了掌。
陳漢聽到了他身後傳來的低語：“這個叫陳漢的家夥確實厲害……輸給他，不冤。”
陳漢來到舞台中央，從斯皮爾伯格手中接過了那座沉甸甸的小金人。
“恭喜你，陳。”
“謝謝您的祝福，斯皮爾伯格先生。”
他與主持人克裡斯·洛克擁抱時，對方在他耳邊小聲說：“下次你去琺國，記得把我也帶上。”
陳漢笑著搖了搖頭，走到了話筒前。他深吸一口氣，環視全場。
“我想……我現在應該不是在做夢吧？”
台下立刻響起一片善意的呼喊：“你不是在做夢！”
現場掌聲雷動。
“能夠拿到這個獎項，首先要感謝派拉蒙公司的信任，感謝托尼，感謝我的傑瑞，感謝劇組所有成員的辛勤付出。
感謝一直支持我的女友。”
他頓了頓，調侃道，“不過剛才維果誤會了，拍完那場戲後，我們劇組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那家店訂的炸雞外賣。”
全場再次爆笑。
陳漢收起笑容，目光變得深邃而真誠。他想起了自己這一路走來的不易，其中的艱辛，非外人所能道也。
他再次看向台下的眾人，緩緩地，用一種清晰而有力的聲音說道：
“最後，我想把一句話送給所有熱愛電影的人，無論是影迷、演員還是導演。”
“這短短的一生，我們最終都會失去。
你不妨大膽一些，愛一個人，攀一座山，追一個夢。”
說完，他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小金人。
全場起立，掌聲雷動！
然而，當他回到座位，獎杯還在眾人手中傳遞時，最後一個懸念也揭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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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本屆奧斯卡最佳影片的是——《百萬美元寶貝》！”
隨著伊斯特伍徳帶著整個劇組興奮地衝上舞台，陳漢和傑瑞對視了一眼。失落是難免的，但更多的卻是釋然。
“陳，我們不是早有預料嗎？”傑瑞輕鬆地笑了笑。
“是啊。”陳漢也笑了。
兩人心中都升起同一個念頭：這個最佳影片，早晚有一天，要親手拿回來！
……
“啊——！哥哥太厲害了！奧斯卡最佳導演！我的天呐！”
公寓內，劉藝菲激動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又蹦又叫。
旁邊的劉曉麗也震驚地張大了嘴巴，雖然知道有獲獎的可能，但當這一刻真的到來時，那種衝擊力依舊無與倫比。
她看著旁邊為陳漢瘋狂歡呼的女兒，心中不禁感歎：這丫頭的運氣，是真的好到逆天了。
國內的bbs論壇則徹底陷入了狂歡。
“來自山城，祝賀陳漢導演拿下奧斯卡最佳導演！”
“來自燕京，同上祝賀！”
“來自魔都，同上！”
“俺也一樣！”
“一樣+1！”
……
華藝辦公室裡，王忠軍、王忠磊兩兄弟相視無言，眼神中滿是無奈和苦澀。
中影的韓三品總看著電視上那個年輕的身影，喃喃自語：“當初他跟我提黃經理的事情，我是不是該早點幫他處理……”
車內，陳漢拿出手機，給劉藝菲發去短信：“晚宴可能會晚點結束，你先休息。”
手機很快振動起來，是劉藝菲的回複：“哥哥，記得少喝一點酒，我在家裡等你(●●)。”
陳漢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迅速回複：“好的，我會少喝一些。”
一旁的鞏莉看到了他臉上溫柔的笑意，打趣道：“怎麼？跟小女友分開一會兒就舍不得了？”
“是啊，”陳漢坦然承認，“確實有些舍不得。要不是大家都要去，我現在就想直接回家了。”
鞏莉聞言，白了他一眼，將頭轉向窗外，看著洛杉磯璀璨的夜景，心中卻幽幽一歎。
要是當年的張億謀，也能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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