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劍到斃命,不過彈指一揮間。
一名四品武校,就這麼死了。
死得如此輕易,如此廉價。
剩下的七名執法使,臉上的倨傲與不屑瞬間凝固,化為一片死寂的驚駭!
“師弟!”
為首的執法使首領目眥欲裂,發出一聲悲憤的咆哮。
“結劍陣!破了這龜殼!”
他終於意識到,他們麵對的不是一群烏合之眾,而是一台真正的殺戮機器!
七人瞬間散開,身法施展到極致,手中長劍同時亮起,七道劍氣交織成一張劍網,從四麵八方罩向那座鋼鐵堡壘!
他們試圖用江湖高手對決的方式,尋找陣法的破綻。
然而,這正是他們敗亡的根源。
軍陣,從不講究單打獨鬥的道義。
“變陣!遊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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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號令再次響起。
原本靜止的鋼鐵壁壘,突然“活”了過來!
十個十人小隊,如同一條鋼鐵鑄成的百足之蟲,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流暢性開始移動、盤旋、穿插。
盾牌與盾牌之間時而開合,時而交錯,每一次開合,都有數支長矛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出。
那七名執法使的身法再快,也快不過這台機器的整體運轉。
他們引以為傲的精妙劍術,在嚴絲合縫的盾陣麵前,根本找不到攻擊的目標。
他們就像是陷入了磨盤中的豆子,被無情地擠壓、切割、碾碎。
“啊!”
一名執法使躲過了正麵的三支長矛,卻被側麵突然開合的盾陣讓出的空隙中,橫掃而出的一柄腰刀,齊腰斬斷!
“不!我跟你們拚了!”
又一名執法使陷入癲狂,他放棄了所有身法,將全身功力灌注於一劍,試圖與一名盾手同歸於儘。
劍光閃過,盾牌被劈出一道深痕,幾乎將其一分為二。
但下一秒,至少五支長矛從四麵八方,將他釘成了一個血肉模糊的篩子。
雲夢璃呆呆地看著這一切。
她的耳朵裡,充斥著同門師兄弟們臨死前不甘的慘嚎。
她的眼睛裡,倒映著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被無數師弟師妹們敬若神明的執法使,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冷靜、高效、無情地屠戮。
他們的怒吼,顯得那麼蒼白。
他們的絕技,顯得那麼可笑。
這不是戰鬥。
這是一場單方麵的,降維打擊式的屠殺。
她看著那些戴著猛虎麵具的黑虎衛,他們從始至終,沒有發出任何多餘的聲音,隻有冷酷的號令與兵器入肉的悶響。
他們不像人,更像是一群沒有感情,隻為執行命令而存在的鋼鐵傀儡。
一個無比清晰,也無比恐怖的念頭,在雲夢璃破碎的道心中炸響。
原來......這就是凡人的力量。
當成千上萬的凡人,被一種鐵的紀律與絕對的意誌捏合成一個整體時......
他們,足以弑神!
玄天道引以為傲的個人武勇,在這股鋼鐵洪流麵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戰鬥,結束得很快。
快到讓雲夢璃覺得像一場噩夢。
當最後一聲慘叫消失在夜風中,河堤入口處,除了那名被特意留下的、被三支長矛釘穿了琵琶骨和大腿,死死壓在地上的執法使首領外,再無一個活口。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黑虎衛們悄無聲息地收攏陣型,將屍體拖到一旁,動作依舊是那麼的冷靜高效,仿佛隻是清理了幾頭礙事的牲畜。
整個世界,死一般的寂靜。
顧長生動了。
他邁開腳步,無視了滿地的鮮血與殘肢,一步一步從雲夢璃的身邊走過。
他的靴子踩在浸透了鮮血的泥土上,發出輕微的聲響,每一下,都像一記重錘砸在雲夢璃的心臟上。
他走到那名還在苟延殘喘的執法使首領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神漠然。
然後,他緩緩側過頭,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渾身劇烈顫抖,臉色慘白如紙的雲夢璃身上。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冰錐,狠狠鑿進了她的靈魂深處。
“看清楚,這就是你師門的力量。”
顧長生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諷。
“現在,讓我們來聽聽,他們為什麼要來‘淨化’我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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