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屁祖宗之法?老子的祖宗之法就是誰能帶我們打勝仗,誰能讓兄弟們吃飽飯、有田分,誰就是我們的天!”
“沒有大都護,你們現在還在為那點可憐的軍餉發愁!沒有大都護,北境早就被蠻族踏平了!沒有大都護的三段擊,你們拿什麼去跟京城的討逆軍打?!”
“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吃著大都護的,用著大都護的,現在他一出事,你們就想把他推行的政策全都推翻?!”
王平也“嗆啷”一聲拔出腰間的長刀,刀尖直指那群跪在地上的老將,臉色獰厲。
“我看你們不是想廢除新政,你們是想趁機奪權!”
“誰敢再說一句廢除新政的話,老子今天就先砍了他的腦袋!”
“你敢!”
“放肆!李敢!你不過一個副將,也敢對魏老將軍無禮!”
元老派的將領們也紛紛拔劍,怒目而視,毫不示弱。
秦烈看著這一幕,臉上的痛苦更深了,但他沒有拔劍。
大廳之內,瞬間劍拔弩張!
幾十把閃爍著寒光的兵器遙遙相對,濃烈的殺氣瘋狂對撞,仿佛下一秒就要血濺當場。
內訌,一觸即發!
就在這氣氛緊張到極致,所有人都以為無法收場的時刻。
“夠了。”
一個冰冷的,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從主位之上傳來。
隻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卻如同無形的重錘,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那聲音裡蘊含的威嚴與殺意,讓整個大廳的溫度都驟然下降。
無論是暴怒的李敢,還是叫囂的元老,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動作僵在原地。
他們這才想起,主位上坐著的那個女人,不僅是顧長生的妻子。
她更是北境曾經唯一的主人,那個在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百戰女將,秦淩霜!
她的威嚴,早已刻進了每一個秦家軍士卒的骨子裡。
秦淩霜緩緩站起身。
她沒有看任何人,隻是目光平靜地掃過那些閃亮的刀鋒。
“議事廳,是商議軍政大事的地方。”
“不是你們拔刀弄槍,耀武揚威的菜市場。”
她的聲音依舊平淡,卻字字如刀。
“誰的刀,沒見過血?”
“誰的官,不是拿命換來的?”
“夫君才剛倒下,你們就想用他教的本事來殺自己人了?”
這句話,如同響亮的耳光,抽在所有拔刀將領的臉上。
李敢、王平等人臉上閃過羞愧,默默地還刀入鞘。
魏延等一眾老將,也是臉色青白交替,尷尬地收起了兵器。
秦烈更是羞愧地低下了頭,那隻獨臂微微顫抖。
秦淩霜看著他們,鳳眸中閃過失望,和更深的冰冷。
“夫君之事,尚無定論。北境軍務,一切照舊。”
“新政之事,任何人不得再議。違令者,按動搖軍心論處。”
“斬!”
最後一個“斬”字,她說的極輕,卻帶著山崩海嘯般的恐怖殺意。
魏延等人心頭劇震,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不容置喙的鐵血意誌。
他們知道,今天是沒可能再逼宮了。
“都退下吧。”
秦淩霜揮了揮手,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疲憊。
“我累了。”
眾人不敢再多言,紛紛躬身行禮,懷著各自複雜的心思,退出了議事大廳。
秦烈走到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秦淩霜,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默默離去。
很快,空曠的大廳內隻剩下秦淩霜一人。
她緩緩走到那副巨大的北境輿圖前,看著上麵被顧長生標注出的一個個代表著希望的符號。
臉上那層堅冰般的偽裝,終於在無人之時悄然融化。
憂慮和對那個男人的思念,浮現在她眼中。
夫君......
你布下的這個局,實在太險。
你要釣的魚,也太大了。
我......真的能替你演好這場戲,守好這個家嗎?
她伸出手撫摸著輿圖上“河陽”的位置,感受著他殘留的溫度。
良久,她眼中的柔弱與憂慮儘數褪去,再次化為一片刺骨的冰寒。
不。
我能。
我必須能。
因為,我是你的妻。
也是北境的女王!
誰敢在你布下的棋盤上搗亂,誰想破壞你描繪的未來。
我就,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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