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未散,北境軍營外便響起了沉重的馬蹄聲。
一萬玄鳥衛在燕文正的率領下,排著整齊的隊列緩緩進入營地。這支部隊不愧是燕傾城的王牌精銳,無論是軍容還是士氣,都遠勝尋常軍隊。
每一名玄鳥衛都身穿漆黑的玄鐵甲,頭戴飛鳥羽飾的戰盔,胯下戰馬也是千裡挑一的良駒。他們的眼神桀驁不馴,即便是奉命前來投靠,也依然透著一股天然的優越感。
“就這些泥腿子,也配和我們玄鳥衛並肩作戰?”
“聽說他們的主帥還是個女人,哈哈哈!”
“北境能有什麼好東西?估計連像樣的兵器都沒有。”
隊伍中傳來陣陣竊竊私語,玄鳥衛的士兵們毫不掩飾對北境軍的輕視。
在他們看來,自己是前朝精銳的後代,血統高貴,武藝精湛。而北境軍不過是一群農夫出身的亂民,根本不值一提。
燕文正雖然製止了部下的議論,但他臉上的表情同樣透著不以為然。
作為燕氏宗族的元老,他從骨子裡就瞧不起這些“叛賊”。若非形勢所迫,他絕不會來到這個鬼地方。
北境軍營的大門緩緩打開,李敢和王平率領一隊親兵迎了出來。
看到這些身材魁梧、殺氣騰騰的北境將士,玄鳥衛的嘲笑聲暫時停歇了。但很快,他們又恢複了桀驁的姿態。
“喲,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北境軍?”
一名玄鳥衛隊長掃視著李敢等人,語氣中滿是譏諷。
“看上去也就那樣嘛,跟傳說中的可差遠了。”
李敢握拳,青筋暴起。
作為從底層摸爬滾打出來的悍將,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眼高於頂的態度。
“你說什麼?!”
李敢大步上前,聲音炸雷般響起。
“有本事再說一遍!”
玄鳥衛隊長絲毫不懼,反而冷笑著說道:
“怎麼?惱羞成怒了?我還以為北境的將軍都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原來也就是個沒教養的粗人。”
“你找死!”
李敢手按刀柄,殺意外露。
“住手!”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一道清冷的聲音從營門內傳來。
秦淩霜身穿戎裝,緩步走出。她的步伐沉穩,眼神銳利,渾身散發著久經沙場的肅殺之氣。
那些玄鳥衛士兵感受到這股威壓,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
“李敢,退下。”
秦淩霜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敢雖然咬牙切齒,但還是收刀退後。
秦淩霜走到燕文正麵前,淡淡地說道:
“燕將軍,歡迎來到北境。”
燕文正連忙下馬行禮:
“末將燕文正,奉公主之命,率玄鳥衛一萬前來聽令。”
“很好。”
秦淩霜點點頭,然後轉身對李敢說道:
“安排他們在東營駐紮,各自操練,互不乾涉。”
“主帥,這......”
李敢有些不解。
按理說,既然玄鳥衛歸降了,就應該立刻進行整編。為什麼要讓他們單獨駐紮?
“照我說的做。”
秦淩霜沒有解釋,隻是重複了一遍命令。
李敢雖然疑惑,但還是照辦了。
很快,玄鳥衛被安排到了軍營東側的一片空地。這裡遠離北境軍的核心區域,但設施齊全,足夠一萬人駐紮。
“哼,看來他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看到自己被單獨安排,玄鳥衛的士兵們更加得意了。
“知道我們玄鳥衛的厲害,不敢讓我們和他們混在一起。”
“也是,我們的武藝要是傳授給他們,豈不是便宜了外人?”
燕文正聽著部下的議論,心中也是暗暗點頭。
在他看來,秦淩霜這是在展示對玄鳥衛的“尊重”,承認了他們的特殊地位。
殊不知,這正是顧長生的計策——欲擒故縱。
......
第二天清晨,兩軍開始各自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