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軍的訓練令人費解。
士兵們人手一把沉重的“神臂弓”，不斷重複著上弦、瞄準、發射的動作。
那把弓看上去笨重無比，完全不像傳統的戰弓。而且射程似乎很近，大多隻是對著五十步外的稻草人練習。
“哈哈哈，這就是北境軍的訓練？”
玄鳥衛的士兵們圍觀後爆發出一陣哄笑。
“用這種玩具也好意思叫武器？”
“我們的彎刀隨便一劈就能把那破弓砍成兩段！”
“還神臂弓？我看是神經弓才對！”
相比之下，玄鳥衛的訓練就要威武得多了。
他們策馬奔騰，在馬背上開弓射箭，一箭一個地射倒百步外的靶子。隨後又練習馬戰衝鋒，長刀揮舞間寒光閃閃，確實有幾分王牌精銳的架勢。
“看到了嗎？這才叫真正的軍隊！”
“什麼神臂弓，在我們麵前就是個笑話！”
玄鳥衛的士兵們越發得意，看向北境軍的眼神更加輕蔑。
燕文正站在高台上，看著兩軍截然不同的訓練場麵，心中也是暗自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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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軍的戰鬥力，看起來確實不怎麼樣。就憑這些農夫兵，怎麼可能是朝廷正規軍的對手？
“看來公主是被逼急了，才會做出這種糊塗決定。”
燕文正心中暗想。
“等這次鐵浮屠的危機過去，還是要想辦法重新掌握軍權。”
就在玄鳥衛誌得意滿之時，秦淩霜突然出現在東營。
“燕將軍。”
她找到燕文正，語氣依然平靜。
“我決定三日後舉行一場聯合演武，讓兩軍切磋一下。”
“演武？”
燕文正眼前一亮。
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機會！
隻要在演武中展現玄鳥衛的強大實力，就能讓這些北境人認清現實，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精銳。
“不知規則如何？”
燕文正強壓內心興奮，故作鎮定地問道。
“很簡單。”
秦淩霜指向演武場。
“雙方各出一千人，在規定區域內對戰。失敗的一方，負責全軍的夥食和馬廄清理，為期五天。”
“一千對一千？”
燕文正心中暗喜。
玄鳥衛最擅長的就是小規模精英作戰，一千人正好能發揮出最大的戰鬥力。
“沒問題！”
他一口答應下來。
“不過秦將軍，既然是切磋，總要有個彩頭才有意思。”
“什麼彩頭？”
“如果我們玄鳥衛贏了，希望秦將軍能考慮讓我們承擔更重要的作戰任務。畢竟我們總不能隻做些雜役工作吧？”
燕文正的話說得很客氣，但意思很明顯——他想要更多的話語權。
秦淩霜沉默片刻，然後點頭道：
“可以。但如果你們輸了，就要完全服從我的安排，包括改編和重組。”
“改編？”
燕文正皺了皺眉。
“秦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秦淩霜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如果玄鳥衛在演武中敗北，就說明你們的戰法已經落後了，需要學習新的作戰方式。”
燕文正心中不悅，但想到玄鳥衛的實力，還是自信地說道：
“好！一言為定！”
在他看來，區區一千個農夫兵，怎麼可能是玄鳥衛的對手？
這個賭約簡直就是白送的軍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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