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掃視一圈,開門見山道:“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朝廷詔書的內容。現在我們麵臨的,不再是某一路敵軍,而是整個天下的圍攻。”
“各位有什麼看法,不妨直說。”
秦淩霜首先開口:“以洛京為中心,收縮防線,依托城防打防守反擊。我們的神臂弓在守城戰中優勢明顯,敵軍再多也難以同時展開。”
這個建議立刻得到一些將領的附和。確實,集中兵力防守,可以最大化發揮武器優勢。
但蘇清顏卻搖頭道:“夫君,不可。一旦收縮防線,就等於將數百萬新附之民拱手讓出。這些人剛剛體驗到新政的好處,如果我們棄之不顧,不僅會失去民心,更會讓敵人獲得大量的兵源和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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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繼續分析道,“收縮防線還有一個致命問題——會讓各路敵軍從容集結。到時候五十萬大軍齊至城下,即便我們守住了洛京,也會被徹底圍死。”
李敢也表達了擔憂:“末將雖然對神臂弓有信心,但說實話,之前我們的勝利更多是依靠戰術和武器的突然性。現在敵人已經知道我們的底牌,必然會針對性地製定對策。”
他頓了頓,聲音有些沉重:“麵對絕對數量的敵人,我們的優勢會被無限稀釋。這是我們建立北境以來最嚴峻的挑戰。”
燕傾城一直沒有說話,但顧長生通過【明鏡亦非台】能夠清晰感受到她內心的複雜情緒。
既有對顧長生能否渡過此劫的憂慮,也有一絲極其隱秘的念頭在悄然滋生——如果顧長生真的敗了,是否意味著複燕又有了新的機會?
這個念頭讓她自己都感到羞愧,但確實存在。
顧長生將所有人的表情和情緒變化儘收眼底,心中了然。危難時刻,人心浮動是正常的,關鍵是如何應對。
“諸位的擔憂都有道理。”他起身走到地圖前,“但是大家忽略了一個關鍵問題——這個所謂的討逆聯盟,真的是鐵板一塊嗎?”
眾人麵麵相覷,不明白他的意思。
顧長生手指點向地圖上的幾個位置:“楚王、韓遂、李氏,這些人平時就互相猜忌,現在突然要聯合起來對付我們,你們覺得他們會真心合作嗎?”
“更重要的是,”他冷笑道,“萬戶侯的封賞隻有一個,但藩王卻有很多個。他們每個人都想要這個賞賜,都想獨吞功勞。這種情況下,還會有真正的聯盟嗎?”
王平眼前一亮:“大都護的意思是......”
“聯盟看似強大,實則各懷鬼胎。他們不是鐵板一塊,我們要做的,不是擊敗聯盟,而是在它真正形成之前,打掉它的主心骨。”
顧長生的目光在地圖上緩緩移動,最終停在了西側的“西涼”二字上。
“韓遂。”他輕聲說道,“在所有藩王中,他叫囂最凶,野心最大,也最貪婪。”
“而且,”顧長生轉身麵向眾人,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他的位置最孤立,距離其他勢力最遠。如果我們能夠以雷霆手段滅掉他,不僅能震懾其他藩王,更能打破聯盟形成的可能。”
燕文正激動地站起身:“大都護英明!一旦韓遂被滅,其他人必然會重新考慮是否要與我們為敵。”
“沒錯。”顧長生點頭,“殺雞儆猴的道理,永遠有效。關鍵是要選對那隻。”
......
然而,就在眾人開始商討西征細節時,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名探子匆匆進入議事廳,手中拿著一份新的情報。
“啟稟大都護,剛收到西涼方麵的消息,韓遂已經開始大規模征召兵馬,聲稱要為天下除害。而且......”
探子猶豫了一下。
“說。”顧長生沉聲道。
“而且他在軍中公開宣稱,顧大都護不過是武器犀利,論起用兵之道,天下英雄唯他韓遂一人。”
話音剛落,議事廳內響起一片嗤笑聲。
但顧長生的表情卻變得嚴肅起來。
他猛然意識到,韓遂這番狂言背後,可能隱藏著更深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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