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破曉，朝霞滿天。
顧長生手持韓遂血淋淋的首級，策馬出現在西涼大軍的陣前。
身後，五千北境精銳列陣而立，旌旗招展，士氣如虹。
西涼大營內，得知中軍出事的各路將領正在爭論不休。
“大帥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就在這時，營外傳來震天的鼓聲。
一名斥候慌張地衝進大帳：
“報——！敵軍在營外叫陣！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快說！”
副將趙虎急得跳腳。
“還有大帥的......大帥的首級......”
此言一出，大帳內鴉雀無聲。
所有將領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韓遂死了？
這怎麼可能？
他們昨夜還在中軍大帳裡慶祝即將到來的勝利，怎麼一夜之間，主帥就沒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趙虎雙拳緊握，青筋暴起，聲音破音般嘶吼著。
“大帥武勇過人，身邊還有數千精銳護衛，怎麼可能被人斬殺？”
但無論他們如何不願相信，事實就擺在眼前。
當眾將戰戰兢兢地走出大營，看到顧長生手中那顆熟悉的首級時，所有的僥幸心理都徹底破滅了。
“各位西涼的將軍！”
顧長生的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營地。
“你們的主帥，韓遂已死！”
他將韓遂的首級高高舉起，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現在，你們還要繼續無謂的抵抗嗎？”
西涼大軍的士氣瞬間崩潰。
這些原本凶悍的西域軍士，看到主帥的首級後，眼中隻剩下絕望。
沒有了韓遂的威勢，他們就像失去頭領的野獸，再也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
“我顧長生在此承諾！”
顧長生繼續說道：
“凡放下武器投降者，一律既往不咎！不僅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更會給予相應的糧餉和安置！”
“願意歸附北境者，待遇與北境軍相同！不願者，發放路費，任由離去！”
話音剛落，營地內傳來竊竊私語聲，士兵們開始交頭接耳，眼中的絕望漸漸被希望替代。
在主帥已死、前路未卜的絕境中，顧長生的寬大政策給了他們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我降了！”
第一個士兵丟下武器，跪倒在地。
“我也降！”
“我們都降！”
投降的浪潮席卷而來，武器丟棄聲、甲胄碰撞聲、跪地聲彙成一片。
整個西涼大軍開始成建製地投降。
除了戰死的和少數死硬分子趁亂逃跑外，絕大部分都選擇了歸附北境。
這些久經沙場的精兵強將，將成為北境擴張天下的重要力量。
......
另一邊，燕傾城正率領著她的一萬人馬撤離戰場。
昨夜的佯攻任務，她完成得異常出色。
麵對韓遂主力的瘋狂反撲，她死死拖住了敵軍，為斬首行動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她的右肩被長矛擦過，鮮血染紅了半邊鎧甲，但她依然揮劍指揮，聲音洪亮。
直到顧長生發出勝利的信號，她才率軍撤退。
“將軍！您受傷了！”
副將看到燕傾城手臂上的血跡，關切地說道。
“無妨，隻是擦傷。”
燕傾城擺擺手，眼中滿是激動的光芒。
她成功了！
她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證明了她和她的部隊不是拖累，而是北境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更重要的是，通過這次戰鬥，她真正感受到了為理想而戰的快樂。
不是為了虛無縹緲的複國大業，而是為了腳下這片土地，為了身後的百姓，為了一個更美好的未來。
這種感覺，比任何勝利都更讓她感到滿足。
......
午時，西涼大軍的投降儀式正式舉行。
顧長生端坐在臨時搭建的高台上，接受各路降將的朝拜。
他沒有擺出勝利者的傲慢姿態，而是親自下台，與每一位降將握手交談。
對於那些表示願意歸附的將領，他一一慰問，詢問他們的家庭情況和個人意願。
對於那些不願歸附的，他也沒有強迫，而是發放路費，任由他們離去。
這種寬大的胸懷，讓所有人都深受感動。
“大都護仁德！”
“願為大都護效死！”
降將們紛紛表達忠誠，眼中滿是真誠的敬佩。
而在所有的降將中，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燕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