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劍法適合單人作戰,但我要指揮整支水師。我的劍法必須能在混戰中快速斬殺敵將。”
她又演示了一遍。
這次,她在柔化轉身後,突然發力,一劍斬落。
剛柔並濟,但最後一擊依然保留了她的殺伐果斷。
顧長生看著她,沉默片刻。
然後,他嘴角勾起。
“你學得很快,而且比我想得更聰明。”
龍慕溪收劍而立,喘著粗氣。
她額頭上滿是汗水,但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這套劍法......真的很適合明輪船。”
她喃喃自語。
“不隻是明輪船。”
顧長生說。
“在任何不穩定的環境中都能用。”
龍慕溪抬起頭,看著他。
月光落在顧長生臉上,他握著劍的手指修長有力。
出招時的專注讓他看起來不像個算計人心的王爺,倒像個心無旁騖的武者。
龍慕溪愣了愣。
這個男人,似乎並不隻有算計人心的權謀。
“你......你為什麼要教我這些?”
她忍不住問道。
顧長生看著她,沉默片刻。
“因為你是北境水師的提督。”
他平靜地說。
“你越強,我的軍隊就越強。”
龍慕溪心中一緊。
是啊,他教她這些,不是因為她是龍慕溪,而是因為她是北境水師的提督。
她隻是他的一顆棋子。
一顆有用的棋子。
“我明白了。”
她低下頭,聲音冷了幾分。
顧長生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
龍慕溪獨自站在船頭,握著劍,看著江麵。
江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
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像這江水,被這個男人牢牢掌控。
但奇怪的是,她心中並沒有太多憤怒。
反而有一種......
她握緊了劍柄。
......
第二天一早。
議事廳內,探子匆匆趕來。
“報!”
探子單膝跪地,神色凝重。
“楚軍水師有新動向!”
顧長生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一凜。
“說。”
“楚軍水師在收編了覆江盟的戰船後,實力暴漲。”
探子展開一份情報。
“根據我們的探查,楚軍現在擁有七十艘戰船,兵力達到兩萬八千人。”
“什麼?!”
新提拔的北境水師小頭目張承鋒一拳砸在桌上。
“兩萬八千人?那是我們的十倍!”
“而且......”
探子繼續說。
“楚王劉璋放出狠話,說三月之內,必滅北境水師,生擒江龍王。”
龍慕溪臉色一變。
楚王這是要把她往死裡逼。
“楚軍現在在哪?”
顧長生問道。
“在長江上遊,距離我們大約兩百裡。”
探子回答。
“他們正在沿江而下,耀武揚威。所過之處,商船漁船全部停航。”
議事廳內陷入沉默。
幾個年輕將領低著頭,不敢接話。
七十艘戰船,兩萬八千精兵。
而北境水師隻有二十艘明輪船,六千士兵。
這仗怎麼打?
“王爺。”
王平站起來。
“敵我兵力懸殊太大,硬碰硬我們必敗無疑。不如暫避鋒芒,等楚軍補給線拉長後再伺機而動。”
“不行。”
張承鋒搖頭。
“楚軍就在上遊,我們一退,他們就會長驅直入。到時候整個長江都會落入楚軍之手。”
“那你說怎麼辦?”
王平反問。
“據險而守。”
張承鋒沉聲道。
“我們可以選擇一處險要的水域,憑借明輪船的機動性,和楚軍打消耗戰。”
“消耗戰?”
王平冷笑一聲,不再言語。
“我們隻有六千人,楚軍有兩萬八千人。我們消耗得起嗎?”
兩人爭論不休,其他將領也紛紛發表意見。
有人主張避戰,有人主張據守。
但沒有一個人敢說要主動進攻。
顧長生坐在主位上,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
就在此時,龍慕溪突然站了起來。
“我認為,我們應該主動出擊。”
她的聲音不大,但卻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麼?!”
“龍提督,你瘋了嗎?”
“主動出擊?那不是送死嗎?”
眾將嘩然。
龍慕溪沒有理會這些質疑。
她走到地圖前,手指在地圖上劃過。
“楚軍雖多,但戰船臃腫,不適合在狹窄水道作戰。”
她指著地圖上的幾處水域。
“我們的明輪船機動性強,速度快。我們可以選擇有利地形,利用地形優勢逐個擊破楚軍。”
議事廳內安靜了片刻。
龍慕溪的話不無道理。
但問題是,楚軍有七十艘戰船,即使逐個擊破,他們也打不過啊。
顧長生看著龍慕溪。他嘴角微微勾起。
但下一刻,他搖了搖頭。
“你的思路對,但還不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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