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隨時攻城的準備。”
秦淩霜抱拳，
“是。”
“周烈。”
“在。”
“你跟著我。”
顧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你家眷到了，你親自去接。”
周烈喉嚨哽咽，
“多謝王爺。”
顧長生點頭，
“散了吧，各自準備。”
眾人抱拳，轉身離開。
帳內隻剩顧長生和秦淩霜。
秦淩霜走到顧長生身邊，
“你就不怕周烈是裝的？”
“不怕。”
顧長生搖頭，
“他沒理由裝。”
“萬一呢？”
秦淩霜盯著他。
“沒有萬一。”
顧長生轉身看她，
“我看人很準。”
秦淩霜歎了口氣，
“你就是太相信彆人了。”
“不是相信彆人。”
顧長生糾正，
“是給他們相信我的理由。”
秦淩霜愣住。
“我把周烈的家眷接出來，不隻是為了他。”
顧長生走到窗邊，
“更重要的是讓其他降將看到，北境是怎麼對待自己人的。”
秦淩霜沉默。
“以後還會有更多的降將。”
顧長生繼續說，
“如果我對周烈都這麼好，他們就會覺得，跟著我有前途。”
秦淩霜明白了。
顧長生這是在收買人心。
但這種收買，不是用錢，而是用真心。
“你就不怕耽誤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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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淩霜問。
“不會。”
顧長生搖頭，
“楚王現在正忙著聯絡其他藩王，根本顧不上我們。”
他頓了頓，
“而且，就算他聯絡成功，其他藩王也不會立刻出兵。”
秦淩霜皺眉，
“為什麼？”
“因為他們都在觀望。”
顧長生轉身看她，
“他們想看看，楚王能不能撐住。”
秦淩霜心裡一沉。
她明白了。
其他藩王不會為了楚王冒險。
他們隻會等楚王撐不住了，再趁機瓜分楚地。
“所以我們有時間。”
顧長生走回地圖前，
“等周烈的家眷到了，我們再攻江陵，一舉拿下楚地。”
秦淩霜點頭，
“我明白了。”
她頓了頓，
“不過，你真的相信清顏能把人接出來？”
“相信。”
顧長生點頭，
“她的情報網絡遍布天下，接幾個人出來不難。”
秦淩霜沉默。
她知道顧長生說得對。
四海商會的情報網絡，確實很厲害。
“還有彆的事嗎？”
顧長生問。
“沒了。”
秦淩霜搖頭，
“我去安排士兵紮營。”
“去吧。”
顧長生點頭。
秦淩霜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停下。
“長生。”
“嗯？”
“你真的覺得，這樣做值得嗎？”
秦淩霜回頭看他。
顧長生笑了，
“值得。”
秦淩霜盯著他，良久，點了點頭。
“我信你。”
她推門離開。
顧長生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
秦淩霜雖然有疑慮，但她還是選擇支持他。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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