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的大門,在陌刀營將士的合力撞擊下,砰然倒塌。
北境軍如潮水般湧入,沿途遇到的侍衛和仆役根本無法形成任何有效的抵抗,紛紛跪地求饒。
顧長生在秦淩霜、龍慕溪和李廣等人的簇擁下,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王府的主殿前。
整座王府安靜得有些詭異。
除了北境軍自己的腳步聲和兵甲碰撞聲,幾乎聽不到任何屬於楚王府的聲音。
“王爺,情況不對。”
秦淩霜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太安靜了,連一個像樣的抵抗都沒有。”
顧長生也皺起了眉頭。
他用【明鏡亦非台】感知著周圍,卻隻能感知到大量“恐懼”和“順從”的情緒,來自於那些跪在地上的下人。
屬於劉璋的情緒卻沒發現。
“分頭搜!”
顧長生當機立斷,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趙戈,你去審問那些下人,問出劉璋的下落!”
“是!”
眾將領命,立刻帶兵散開,對整個王府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顧長生帶著秦淩霜和周烈,徑直走進了金碧輝煌的主殿。
大殿內空無一人,隻有桌案上的酒杯和佳肴,還殘留著不久前宴飲的痕跡,似乎主人是在極度倉促的情況下離開的。
“看來,我們一發動總攻,他就跑了。”
顧長生眼神冰冷。
周烈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中五味雜陳。
他曾經在這裡接受劉璋的封賞,也曾在這裡被劉璋猜忌。如今物是人非,這座宮殿的主人已經成了喪家之犬。
“王爺,末將曾聽聞劉璋為人雖然昏聵,但極其怕死。他在修建這座王府時就曾秘密征調工匠,不知在修建什麼,或許......”
周烈忽然想起了什麼。
就在這時,趙戈匆匆跑了進來。
“王爺!問出來了!”
他喘著氣,臉上帶著急色,
“有個老管家招了!他說......他說王爺在臥房的床下修了一條密道!”
“密道!”
顧長生眼神一凝,
“通向哪裡?”
“據那老管家說是通向城外!具體出口在哪,他也不知道!”
“臥房在哪?帶路!”
顧長生不再猶豫,立刻朝王府的後宮方向衝去。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劉璋的臥房。
臥房內一片狼藉,名貴的珠寶玉器扔了一地,顯然是走得非常匆忙。
顧長生走到床前,示意士兵上前。
幾名士兵合力將床挪開。
床下,一個洞口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洞口用一塊巨大的青石板蓋著,此刻已經被挪開了一半。
一股陰冷潮濕的風從洞口裡吹了出來。
“他果然從這裡跑了!”趙戈恨恨地說道。
“追!”顧長生沒有絲毫猶豫,第一個跳進了密道。
秦淩霜和趙戈等人緊隨其後。
密道修得很寬敞,足以容納兩人並行,腳下是平整的石板,兩側牆壁上,每隔幾丈就鑲嵌著一顆用於照明的夜明珠,可見耗費之巨。
眾人順著密道一路急追。
然而,追了約莫一裡多地,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片坍塌的區域。
巨大的石塊和泥土將整個密道堵得嚴嚴實實。
“王爺,路被堵死了!”一名士兵上前查看後,回報道。
顧長生走到廢墟前,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伸手觸摸了一下那些碎石,上麵還殘留著一絲火藥燃燒後的硝煙味。
“他把密道炸了。”顧長生的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意。
他還是低估了這個草包王爺的狡猾。
劉璋不僅修了密道,還在密道裡預留了炸藥,一旦自己逃脫,就立刻毀掉退路,不給追兵任何機會。
“王爺,屬下辦事不力,未能提前探知此密道,請王爺降罪!”
情報負責人單膝跪地,滿臉羞愧,這是他的重大失職。
顧長生擺了擺手,示意他起來。
“不怪你。這密道修建得如此隱秘,連周烈都不知道,四海商會的人探查不到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