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家的眼神都引了過來。
丁大柱也停下筷子,有點意外地看向這位沉靜的大嫂。
昊文蘭迎著大夥兒的目光,語氣平和卻句句在理:
丁大哥這人,我瞅了半天,琢磨來琢磨去,真是一百個好!
這話一出口,屋裡幾個人表情都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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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玉蘭愣住了,姬忠楜若有所思,丁大柱黝黑的臉上泛起層薄紅,腰杆挺得更直了。
頭一好,昊文蘭眼神實在,是根正苗紅,本性好!丁大哥是苦水裡泡大的,從小給地主家放牛,還討過飯,知道窮人的難處,最懂得珍惜好日子。
這股子刻在骨頭裡的實在、堅韌,多少金銀都換不來!
第二好
她看向丁大柱,眼裡滿是敬意。
是立過功,是真英雄!扛過槍上過戰場,為國家拚過命,從普通兵當到正營職乾部,哪一步不是拿汗水、拿忠誠換來的?
這號人經受過考驗,人品差不了!
第三好
她聲音柔和了些,是性子直,心腸實誠!有啥說啥,不藏著掖著,跟這樣敞亮的人過日子,心裡踏實,不用整天猜來猜去。
這份簡單,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目光落到臉色複雜的婆婆和低頭不語的小姑子身上。
語氣更溫和了:
再說大夥兒念叨的年紀事兒……
她笑了笑,那笑裡透著過來人的明白:
年紀大些,見過的世麵多,遇事更穩當,也更知道疼人護人。
咱忠蘭性子靜,愛讀書,心思細,正需要丁大哥這樣心胸開闊、能擋風遮雨的實在人。
要說年紀是差距,可往深裡想,這不正好互補嗎?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
這番話合情合理,像撥算盤似的,把大夥兒心裡的疙瘩一個個都撥拉開了。
沒一句虛話,全是莊稼人最信的和。
虞玉蘭張了張嘴想辯駁,可聽大兒媳說得頭頭是道,竟找不出話來。
那被昊文蘭數出來的一百個好,像三根木樁,把她心裡那堵的牆撞得直晃悠。
丁大柱靜靜地聽著,那雙見過生死的眼睛裡,這會兒湧著暖流,滿是感激地看向昊文蘭。
最受觸動的還是姬忠蘭。她慢慢抬起頭,怔怔地看著大嫂。
大嫂那平靜又堅定的眼神,像道光,把她心裡的迷霧都照亮了。
她想起大嫂在互助組用算盤算賬時專注的樣子。
想起她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的能乾。
想起她總能輕巧化解婆婆心裡的小彆扭。
大嫂看人從沒走眼過。
她記得大嫂說過:蘭啊,找婆家模樣家境是其次,最要緊是找個心裡踏實、品性好、知冷知熱的,日子才能過長遠。
這會兒再看丁大柱,那股子頂天立地的實在,對國家的赤誠,還有說到開墾北大荒時眼裡的豪情。
雖說跟她想的不一樣,卻透著股讓人踏實的力量。
一種對嫂嫂的信賴,還有對未來的期盼,像春芽似的在她心裡冒了頭。
就在這時候,姬忠蘭放下了手裡的筷子,抬起眼,不再躲閃,直直看向母親,聲音不大卻挺堅定:
娘,大嫂說的在理。我覺得丁大哥……是個靠得住的人,我願意跟他。
這話一說,虞玉蘭猛地看向女兒,眼圈更紅了,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姬忠楜鬆了口氣,又有點複雜地看向妹妹。
丁大柱聽了,身子輕輕一震,看向姬忠蘭的眼神一下子柔和了,滿是激動,重重地點了點頭,啥話都在這點頭裡了。
屋裡的氣氛變了,原先的沉悶像被撕開道口子,透進了新的光亮。
這門親事算是定下了。
可往後呢?遠走黑龍江的路,忠蘭這柔弱姑娘能走穩嗎?
虞玉蘭這顆放不下的心,又該咋安放?欲知後事如何,請聆聽下段精彩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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