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周圍一片死寂,隻餘下幾聲清晰的抽氣聲。
鼠比不斷探出頭來發出焦灼的“吱吱”聲響。
顏焱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看起來像是被氣瘋了閉上了雙眼:“你……”
實際上已經進入精神空間開始治愈他背部的傷了。
“雲先生!請你立刻放開她!”顏初弦的聲音帶著罕見的厲色,上前一步,狐狸眼中寒光凜冽。
“她說話了嗎?”雲陸瑾睜開這雙含情眼,挑釁般的掃了過去。
背上的劇痛正在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撫平,這都是他懷裡這個雌性的功勞。
他賭對了。
“好了……”
你可以滾了這四個字還沒呢說出口,一雙微涼的食指就豎在了她的唇上。
“噓。”
下一刻,他背後那對巨大的玄色羽翼“唰”地展開,雖然一側羽毛還沾染著血跡,但形態已恢複完整。
羽翼猛地煽動兩下,帶起的勁風將試圖靠近的顏初弦、夜祁等人逼退幾步,同時也卷起塵土,迷了眾獸的眼。
顏焱隻覺腰上一緊,隨即整個身子一輕,就被帶離了地麵。
“小姐——!”白雲軔在下麵焦急地大喊。
顏焱猛地回頭,卻正對上他含笑的眼,以及勾起的嘴角。
他這一笑,顏焱接下來要說的話全忘了。
“飛得匆忙,先打個招呼吧,”他帶著她在低空滑翔,氣流吹動他的發絲,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叫聲‘哥哥’來聽聽?”
輕浮!庸俗!啊啊啊啊啊!
顏焱在內心咆哮!她就不該給他治愈的!
腸子都悔青了啊啊啊啊!
“神經病!你要帶我去哪?”顏焱慌忙問,“馬上就能出去了!不能功虧一簣!”
雲陸瑾啞然幾秒,又被她逗笑:“隻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聊聊天而已。”
地麵上的幾位雖各有本領,但總歸隻能用在地麵上。
沒有翅膀實在是很吃虧。
“她真是個稀罕物,前腳來個粉不溜秋的毛球,後腳就能招來花枝招展的鳥。”夜祁不悅地晃動著身後的尾巴。
嘴上說得像在嫌棄,厭惡,但總有一種被搶了東西的不甘在裡麵。
“而且還都很喜歡……把她帶走。”他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冰冷的嘲諷。
“唉不好意思啊幾位,那個玄鳥也隻是我們路上遇到的,他幫過我們,但我們也不知道他會……”高壯雄性不好意思地開口,麵露尷尬。
顏初弦牙都要咬碎了,但還是擠出個笑容來:“沒事,雲先生的弟弟是她的獸夫,不會出什麼事的。”
“你們認識啊噢噢噢!”高壯雄性恍然大悟,連著“哦”了好幾下,撓了撓頭,坐下。
“但總歸不太好意思,這樣吧我們在這裡等著,他要是不回來我們就去找他。”
“有勞幾位了,我們也在這等待著。”
……
“聊什麼?快說?”雙腳剛一沾地,顏焱立刻像被燙到一樣掙脫了他的懷抱,跳到幾步之外。
雙手抱胸,沒好氣地催促道,眼神裡充滿了警惕。
雲陸瑾揮了揮翅膀,將羽翼收了起來:“謝謝顏宴小姐的治愈。”
顏焱:“小菜一碟。”
“那麼,”雲陸瑾上前一步,悄然握上她微涼的手,溫潤的臉龐緩緩貼近,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上次提及的事情……顏焱小姐考慮得如何了?”
顏焱毫不留情甩了一巴掌。
“嘶……真狠心……”雲陸瑾捂著半邊臉,嬌弱地望向她,眼裡儘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