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陸瑾表情明顯一滯，擠出一個勉強的笑來：“沒辦法，浮空島的氣候不太好，很多水果都是從下麵運上來的，不比地麵上。”
他沒有隱瞞，也沒有想著用語言周旋過去。
他剛剛下意識的害怕……害怕那些果汁真的不乾淨，會讓她身體不舒服。
“沒事，可以喝！”顏焱並不介意，要知道大學閒暇的晚上，她最喜歡跟朋友們一起逛小吃街了！
“就當體恤民情了！這也是了解浮空島的一種方式！”她這麼解釋的。
一掃雲陸瑾沉悶下去的心情。
“西瓜汁，是吧？”雲陸瑾走到一個攤位前，問她。
顏焱邊點頭邊跟上：“是的是的！本小姐包容一切有關西瓜的食物！”
壯哉我西瓜大教好！
雖然是露天的攤位，但榨汁的設施卻是嚴密完備的。
顏焱不禁發問：“你們島上為什麼不弄成那種小店街道呢？”
出攤收攤不會不方便嗎？
拿到了果汁，雲陸瑾邊喝邊為她解釋：“我們浮空島上的獸人進化得沒有你們陸地上那麼好。很多獸人還保留了獸身的習慣，比如在樹上或者洞穴裡麵棲息，植物和洞穴裡的氣息會讓它們感到安定，而硬邦邦的牆磚瓦塊反而會讓它們感到不安焦躁。”
顏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這樣邊逛邊聽，果然比純聽要容易理解，還不容易困！
走在集市上，雲陸瑾並沒有將羽翼完全收回去，而是縮起來依舊呈現在身後。
將道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隔開。
顏焱瞅著一個小攤，她看不出這個攤位賣些什麼，桌子上是些玻璃瓶呀，紐扣，木屑，小球。
這種東西也能賣？
這種東西也有人買？
而就在她疑惑之際，幾個類似的攤子接連在她眼前閃過。
終於，在看到的六個這樣的小攤時，她放下吸管問：“這種小攤擺出來招笑的嗎？這跟乞討有什麼區彆？”
話音剛落，雲陸瑾立即用一邊的翅膀將她往懷裡攔。
“剛剛有人說話嗎？是在說我們這種小攤嗎？”
“不知道啊，好像是幻聽，沒看見人啊？”
顏焱被他的翅膀籠罩住，察覺到他的身子和羽翼都往前走，她也被迫裹在裡麵向前走。
“唔唔！好熱！”顏焱從羽翼中掙紮出來，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乾什麼你突然捂著我啊！”
“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很容易被他們誤會。”他鬆開羽翼，食指豎在唇前，示意她小點聲，“在你們陸地獸人眼裡可能是垃圾，但對有些鳥類來說，這是它們的玩具。”
顏焱好奇地望向她，見他的食指依舊還豎在唇前，她埋下頭，嘬了口西瓜汁。
表示她不說話了，好好聽著。
見他放下了手指，顏焱正準備聽他怎麼解釋那些破破爛爛的小攤，卻見那隻放下來的手，漸漸移動到了她的後腦勺上。
揉了揉，掌心的溫熱透著發絲傳了過來：“乖。”
顏焱：“……？”
她抬起腿踹了他一腳。
雲陸瑾這才慢悠悠解釋起來：“有些鳥類就喜歡亮晶晶的東西，或者小巧的東西，有的是拿來做雛鳥的玩具，有的是用來搭窩。”
“一般不會特意去購買，但遇到缺少的材料，這些小攤就很急需了。”
“好，好吧！”顏焱意識到自己剛剛那些話的無禮，但她可不那麼輕易就承認，“都怪你！你要是早跟我說這些！我！我不就不會產生那樣的疑惑……”
雲陸瑾認命般點點頭：“是的，怪我，下次我多介紹點。”
“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