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軍癱在椅子上,胸口的火氣直往上冒,手臂的疼痛更讓他的心情不爽到了極點。
看著院子裡沒人理他,嘴裡不乾不淨地罵開了:“他娘的!哪個天殺的玩意兒!敢敲老子悶棍,還偷錢?”
他揉著斷手,越想越氣,眼珠子一瞪就扯上了陳小滿:“陳小滿你個喪門星!一天天的就知道窩裡橫,你說是不是你看老子不順眼,聯合外人來陰我!”
“不下蛋的老母雞,除了帶一群丫頭片子吃閒飯還會乾啥?老子的錢肯定是被她藏起來了!等老子手好了,看老子不撕爛她的嘴!”
“遭溫的賤貨,娶了她有什麼用,自己的男人都伺候不好,活該……”
罵到興頭上,他猛地一拍桌子,卻忘了自己腳腫得厲害,疼得“嗷”一聲蹦起來,剛想再罵,眼角餘光瞥見堂屋門口站著個人。
是陳小滿!
她就那麼靜靜地站著,背對著屋外的霞光,臉上瞧不清表情,可那雙眼睛黑沉沉的,像淬了冰,直勾勾地盯著他。
王建軍的罵聲戛然而止,後脖頸子“噌”地冒起一層冷汗。
那眼神,跟上次甩他耳光時一模一樣——冷冰冰的,帶著股子要把人拆了的狠勁。
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剛冒出來的火氣瞬間熄滅,嘴巴張了張,一個字也罵不出來了。
“你,你……你想乾啥?”
王建軍強裝鎮定,可聲音卻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顫抖。
陳小滿一步一步的走近王建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王建軍身體使勁往後縮了縮,也沒能擋住陳小滿一腳踢在他完好的小腿肚上,要不是有椅子擋著,他又要摔地上了。
“再讓我聽見你嘴巴不乾不淨,我會把你這條腿也敲斷!”
王建軍吃痛,卻又不敢吱聲,隻能惡狠狠地瞪著陳小滿。
陳小滿冷哼一聲,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春芽最近都會住在家裡,不再回劉家,你大姐要是來找你說,你先讓你大姐把她兒子的工作和八百塊錢拿出來再說!”
“什麼?你瘋了?”
王建軍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他好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謬的事情。
這個瘋婆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一個正式工作和八百塊錢!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你敢讓春芽不回去?劉家能放過咱們?還有憑啥問大姐要那麼多錢?還有工作,你知道一個正式工值多少錢嗎?”
王建軍的情緒愈發激動,質疑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
陳小滿的臉色陰沉,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憑什麼,就憑她當年買侄女時怎麼昧下的就怎麼拿出來!”
王建軍的眼珠子差點瞪出眼眶,大腦一片空白。
“什麼,八百?還有正式工?”
他猛地拔高聲音,斷了的胳膊因為激動而一陣抽搐,“王桂蘭這個黑心肝的!她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記得當初大姐王桂蘭拎著二斤紅糖上門,笑得特彆喜慶,說劉家瞧上春芽是福氣,給了二百塊彩禮,還誇劉家家底殷實地位高,讓春芽嫁過去不受罪。
王建軍當時正好見錢眼開,想著反正也是個丫頭片子,換二百塊錢正好給買塊布哄金花開心,哪曾想劉家給了這麼多錢!
“那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