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看看這花閃閃發亮的花瓣,又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是那個東西?那就是個傳說而已。
她把小花還給陳小滿,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小滿,這個我不認識。”
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它這模樣,倒跟我以前看過的一本古籍裡寫的植物有點像,隻是那書也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也許隻是個傳說罷了。”
陳小滿眼睛一下子亮了:“什麼古籍啊?那傳說又是啥樣的?”
秦蓉回憶了一下,說:“那本書好像叫《奇物異事》,是我年輕的時候偶然看著的,書頁都黃得快碎了,好多字都看不太清。
書裡寫了不少奇怪的花草,大多是平時見不到的。
其中有一段,寫了一種叫‘金髓流光花’的植物,說它的根像碧玉,根須像金子,葉子帶金紋,花瓣能發光,跟你這株花長的描述很像。”
陳小滿心念一動,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急切:“那書裡還說了什麼?秦教授知道嗎?”
秦蓉聞言,放下手裡的鐵皮石斛,指尖在沾滿泥土的草葉上蹭了蹭,目光裡帶著幾分悵然:“小滿,你彆再叫我秦教授了。”
她扯了扯身上洗得發白的舊布衫,語氣裡藏著不易察覺的自嘲,“以前在研究所裡還算,現在啊,就是個在村裡掙工分的普通人,哪當得起這聲‘教授’。”
陳小滿看著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她沒法告訴秦蓉,再過五年,政策就會變,到時候會有人專門開著小汽車來村裡接她,
把她請回城裡的重點實驗室,讓她重新站在自己熱愛的領域裡發光,
這些話要是說出口,彆說秦蓉不信,恐怕所有人都會把她當成瘋言瘋語的神經病。
她隻能攥了攥手裡的金髓流光花,乾巴巴地補了一句:“秦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秦蓉卻沒往平反的事上想,隻當她是在安慰自己。
她彎起嘴角,眼裡重新亮起幾分光:“你說得對,總會好的。咱們國家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隻要好好乾,以後肯定能越來越好。”
她說著,伸手輕輕碰了碰陳小滿手裡的金色花瓣,話題又繞回了花上,
“不過那本《奇物異誌》裡寫的事,你可彆當真。
書裡說這‘金髓流光花’是神藥,百年才長一片葉子,開花更是難上加難。
且生長條件也苛刻,須得在靈氣充足之地才能生長。”
她頓了頓,回憶著書裡的零星字句:“說它的葉子能治百病,不管是刀傷還是潰爛,嚼碎了敷上,半天就能結痂;
花瓣更神,說能‘洗髓伐筋’,不管是天生的體弱,還是老毛病留下的根,吃了就能好利索。”
說到這兒,秦蓉自己先笑了:“那些都是老祖宗編的故事罷了。
我當年看的時候,隻當是雜書裡的趣聞,倒是沒想到真能見到長得這麼像的花。”
她怕陳小滿當真,又特意叮囑,“你這花看著稀罕,說不定有什麼不明的性子,彆隨身帶著,也彆隨便碰。
找個乾淨的陶罐裝起來,埋在院子角落,當個稀罕玩意兒存著就好,免得不小心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