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傳說中的洗髓伐筋後的效果，陳小滿捏著鼻子往屋裡跑，找出鏡子，就著窗欞透進來的晨光仔細看。
臉上的皺紋好像真少了些，眼角的細紋淡得快看不見了，毛孔也細膩了不少，摸起來滑溜溜的，倒像年輕了好幾歲。
可除此之外，也沒見有啥驚天動地的變化，既沒力氣大到能舉鼎，也沒眼睛變亮能夜視。
陳小滿又活動了下胳膊腿，雖然還有點虛，但渾身的疲憊感都沒了，連以前生娃落下的腰酸毛病都輕了不少。
她對著鏡子笑了笑，雖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神乎，但能把四十歲、生了八個娃的身子調理成這樣，已經賺大了！
等孩子們陸續起來，大的去上班，小的背著書包上學，家裡清靜下來，她也扛著背簍準備去上工。
路過村頭的窩棚時，她瞥見秦蓉正和另外幾個下放人員一起清理牛棚，額頭上還沾著汗珠。
陳小滿朝她點了點頭，秦蓉也回了個笑，兩人誰也沒敢多說話，學草藥的事也要瞞著旁人。
陳小滿收回目光，徑直往山上走。
跟昨天一樣，她先鑽進空間，裝了兩麻袋豬草出來。
這次她沒把麻袋藏在山洞裡，而是選了山外圍一片茂密的灌木叢，把麻袋塞進去，這樣待會兒下工的時候拖下山，能省不少勁。
處理好豬草，離和秦蓉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兒。
陳小滿來到和秦蓉約定的地方，找了棵枝繁葉茂的大樹，抱著樹乾爬上去，坐在粗壯的樹杈上，從空間裡摸出一本草藥書，慢慢翻看著。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陳小滿看得入神，沒注意到山下有兩個人正往這邊走。
直到聽見說話聲，她才連忙把書收進空間，屏住呼吸，悄悄往下看。
樹底下站著一男一女，男的陳小滿認識，是村裡的知青趙磊，這人在村裡的人緣不錯。
女的大概四十來歲，穿著一身村裡常見的藍色小花褂子配黑色褲子，陳小滿覺得人有些眼熟，自己又不認識她，看著也不像他們村裡的人。
兩人站在樹底下，壓低了聲音說話，可山裡安靜，還是有幾句飄進了陳小滿耳朵裡。
那女人先開的口，語氣裡帶著點急切：“小弟，東西還沒找到嗎？你都來這兒快三年了。”
趙磊皺著眉，臉上滿是煩躁：“沒有，大姐，你說會不會是消息錯了？這破山村裡，哪像藏著寶藏的地方？”
“不可能錯。”
女人立刻搖頭，語氣很肯定，“消息是從老家那邊傳過來的，靠譜得很。當年咱祖上留下來的，就是在這一帶，錯不了。”
趙磊歎了口氣，踢了踢腳邊的石頭：“可這山這麼大，到處都是樹和草，找起來跟大海撈針似的。對了，姐夫呢？他不是本地人嗎？他就沒點線索？”
提到“姐夫”，女人的臉色沉了沉：“彆提他了！他就是個旁支，連寶藏的消息都是聽咱說的，哪能知道藏在哪兒？當初要不是看他是這村裡的，想著能幫上忙，我才不會讓他摻和進來。”
趙磊撓了撓頭，語氣裡滿是委屈：“姐，我真待不下去了。你看這村裡，天天要上工，吃的都是粗糧，晚上還得擠在知青點，蚊子多得能吃人。我以前在家哪受過這罪啊？”
女人瞪了他一眼：“出息！這點苦都受不了，還想找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