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一個乾淨利落的手刀劈在旁邊的樹乾上，震得樹葉簌簌作響。
“看明白了嗎？發力要短促，用的是腰腹的寸勁，不是單純靠手臂。”
“小張同誌，等一下，”陳小滿微微蹙眉，比劃著，“是這樣嗎？我感覺手腕這裡總是使不上力。”
小張上前，輕輕托住她的手腕，調整著角度：“對，這裡要繃直，但不能僵硬。
想象力量從腳底升起，通過腰，再到手臂，最後貫注到手掌外側。再來一次。”
陳小滿凝神靜氣，按照指引，再次揮出手刀，雖然力道遠不如小張，但動作明顯標準了許多，帶著一絲破風聲。
“很好！就是這個感覺！”
小張讚許地點點頭，接著又示範了肘擊和踢膝，“這些都是近身纏鬥時最有效的招式，記住，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還有，萬一遇到危險，身邊的一切都可以是武器。”
他說著，順手撿起一根枯枝，迅捷地向前一刺，又抓起一把沙土，做了個揚灑的動作，“目的是製造混亂，爭取逃跑的時間。”
陳小滿看得目不轉睛，每一個細節都反複詢問和練習，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知道，自己多學一分，孩子們的安全就多一分保障。
時間在專注的學習中飛快流逝，東方的天際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小張看了看山下漸漸升起的炊煙，說道：“今天先到這裡。
秋收期間，我們暫時改為早晚練習，具體時間根據上工情況再定。
你回去後，呼吸法要勤練，動作也要找機會熟悉，但務必小心，不要被人看出異常。”
“我明白，謝謝你，小張同誌！”
陳小滿鄭重地道謝，額角帶著細密的汗珠，眼睛卻亮的驚人。
兩人依舊錯開時間下山。
陳小滿回到家中，孩子們已經起來了，正眼巴巴地等著她回家吃早飯。
秋穗也回家了，她的學校也放假了，今兒趕早回來的，正好趕上早飯。
秋收也是農村一年中最忙碌的時候，倒是沒有雙搶辛苦，秋收主要是把辛苦了一年的果實收進倉庫，累也是帶著笑的。
金黃的稻田裡，男女老少齊上陣，鐮刀揮舞，汗水滴落。
陳小滿被分到和一群青壯年婦女一起割稻，這也是體力消耗最大的活計之一。
若是前兩個月雙搶的時候，陳小滿每天累得腰酸背痛，手臂抬不起來。
但今天，她有意無意地運用起早上剛學的呼吸法，調整著節奏，竟然覺得氣息順暢了不少，疲勞感也來得慢了些。
雖然依舊辛苦，但比起七月份搞雙搶時候要好很多，起碼第二天起來沒有全身僵硬酸痛的感覺。
晚上收工回家，陳小滿的精神頭也不錯，吃了晚飯後，她便把孩子們聚在一起，教她們練呼吸法。
冬雪，青禾，紫靈，紅梅和寶根都是吃過金髓流光花洗筋伐髓過的，體質純淨。
幾個孩子又正是崇拜強者的時候，尤其是冬雪和青禾，經曆了在校門口被王大強堵著的事情後，對於變強有了更強烈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