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離什麼婚!等她哪天不高興了,喪夫不好嗎?家裡的東西全是她的了。
離婚還要分房子分地出去,支書和村乾部也不會再對她這麼寬容。
真以為她每天賺五個工分,三天兩頭請假去縣城,春芽去縣城上班,幾個孩都上學,村裡沒有人看不慣她嗎?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她們村裡也有幾個見不得彆人好的,隻是他們現在不敢得罪支書,得罪王家罷了。
要是她真離了婚,成了一個帶一串孩子的獨居離異女人,那些暗地裡的嫉妒和不滿,會立刻變成明槍暗箭。
縱然她不怕,但是她還有孩子,且孩子還不少。
這年代,離開村子不實際,還不如喪夫實在,起碼王家會看在她孤兒寡母的份上幫襯些,但同樣,她和孩子們也要失去些東西。
陳小滿走進院子的時候,王建軍正在手忙腳亂地晾衣服,看見陳小滿進來,他渾身一僵,眼神閃爍,恨不得把自己縮進地縫裡。
陳小滿連正眼都懶得看他一眼,路過晾衣架時吩咐了一連串的家務事,“晾完衣服把雞喂了,豬喂了,院子打掃乾淨。
每天都要做的事,你就不能自覺點?非要我盯著?我忙了一天回來,累死累活,還要操心這些,要你有啥用!”
“知道了!知道了!我馬上就去,我馬上就做!”
王建軍如蒙大赦,連聲答應著,手上的動作又快了幾分,胡亂地將最後一件衣服搭在竹竿上,也顧不得平不平整了。
扔了手裡的木盆,轉身提起牆邊的潲水桶,小跑著去雜物間舀了一瓢糠,又剁了半半桶菜葉,去廚房裡的灶台也舀了兩瓢潲水,用力的攪拌均勻,提著去了豬圈。
陳小滿則徑直回了正屋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閂上門閂,閃身進入了空間。
用紙包了一包迷藥粉,軟筋丸她一共就做了二十顆,剛做好時給兔子試藥試了兩顆,今天又用了四顆,還剩十四顆。
陳小滿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瓷瓶,往裡塞了四顆進去,把兩份藥的配方重新抄在紙上,揣進衣服袋子裡。
然後閃身出了空間,回到了房間裡。
打開門,院子裡王建軍剛放下潲水桶,準備去喂雞,看到陳小滿出來,動作都急切了幾分。
陳小滿沒理會她,徑直出了院子,去了山腳下的窩棚。
迷藥是她參考了她所知道的古方和網絡提供的,所有迷藥配方,一個個試驗出來的。
軟筋丸是她配迷藥時的意外產物,但效果卻意外的不錯。
不過,這藥她一直也沒有在人身上使用的確切數據,直到今天!
到了山腳下的窩棚那裡,秦蓉正蹲在地上摘一叢野莧菜。
陳小滿過來時,她正好把野莧菜摘完,一小把,倒是能做個湯。
陳小滿走到她身前,將帶來的東西遞過去。
她先指著一個用紙包得方方正正的小包,“這是那迷藥粉,藥性很強,隻要吸入一點點就會立馬昏睡,昏睡的持續時間大約有三個小時左右。”
她還特彆強調,“你打開看的時候最好能弄塊布蒙在臉上,千萬不能接觸口鼻和傷口,這東西我還沒有弄出來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