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
春芽一邊應著，一邊拿起菜籃子裡處理乾淨的鯉魚，看著鍋裡的熱油滋滋作響，貼著鍋邊將鯉魚滑入鍋中，瞬間引爆了鍋裡的熱情。
陳小滿也沒有閒著，幫著幾個孩子打打下手，洗洗碗筷，還是女兒好啊，女兒不在家的時候，她可沒有這麼悠閒。
年夜飯一樣樣端上桌子，燉得金黃噴香的雞湯，油亮誘人的蒜葉回鍋肉，香氣撲鼻的乾鍋鴨子，寓意吉祥的紅燒鯉魚，鮮辣下飯的剁椒煎豆腐，清爽的炒白菜……
零零總總擺了十個菜，在這個時代，算得上奢華了。
“開飯咯！”
隨著一串鞭炮聲響起，一家人圍坐在桌子旁。
王建軍今天沒有像往常一樣，夾了菜就端進偏房去伺候王老頭，或者乾脆不見人影，而是默默地坐在了桌子邊。
王老頭那邊，他早在年夜飯開始前喂過了。
年夜飯，團圓飯，他也想和妻子孩子們一起。
陳小滿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孩子們也有詫異，又隱隱有些排斥。
飯桌上的氣氛頓時有些微妙，陳小滿神色平靜的拿起碗筷，喊了一聲，“吃飯！”
孩子們這才端起碗筷，開始夾菜，沒有一個人理王建軍，這麼豐盛的飯菜，他們早就饞了。
王建軍自己似乎也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沒話找話，“嗯……今天的菜真豐盛。”
春芽低著頭，“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其他的孩子正忙著埋頭和桌子上的菜較勁。
王建軍扒拉著飯碗，感受著這無聲的隔閡，心裡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他經常翻牆去隔壁的事，自以為隱秘，實則早已成了這個家裡公開的秘密。
陳小滿懶得管他，隻要他伺候好王老頭，不來煩她和女兒們就行。
可孩子們的心思敏感，父親長期的不負責任和亂搞，早已在他們心中種下了怨恨的種子。
陳小滿察覺到飯桌上低沉的氣氛，心裡歎了口氣。
難得的反省了一下自己，做母親是不是太不合格了？
光顧著忙活自己的事去了，隻想著讓他們吃飽穿暖，卻忽略了他們情感上的變化，尤其是她剛重生時發生的那件事。
看來，年後得找個機會，好好的跟孩子們聊一聊，她的觀念，也確實要改改了。
這頓年夜飯，就在這種氛圍中結束，王建軍終究沒能融入進去，匆匆吃完，便借口去看王老頭，起身離開。
孩子們似乎都鬆了一口氣，飯桌上的氣氛這才活躍起來。
飯後，陳小滿想幫著女兒們收拾碗筷，卻被女兒們趕出了廚房，讓她回房休息一會兒，她們馬上就好。
陳小滿拗不過女兒，一邊回房間，一邊心裡美美的，還是女兒知道心疼人！
其實是春芽，秋穗，冬雪和青禾幾個，吃飯的時候看見王建軍，想起他做的那些事，心痛陳小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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