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顏念出門上的小字，唇角微揚：“果然是你的風格。”
沈諾骨翼輕振，掃開墜落的碎石：“要進去嗎？”
“當然。”她推開門的刹那，時空驟然扭曲。
門後並非倉庫，而是一片浩瀚的星海。
無數世界如氣泡般漂浮，每個氣泡中都映出君顏與沈諾的身影。
正中央懸浮著水晶茶幾，上麵擺著熱氣騰騰的桂花糕，旁邊立著熟悉的機械體。
“000？”團子驚呼。
機械體轉身，露出與初代弑神者一模樣的麵容：“準確說，是零零零的備用終端。”
她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歡迎來到‘觀測之間’。”
茶幾上的全息投影實時顯示外界慘狀：九重天屏障已被同化成銀色流體，冷星辰的陣法被拆解成基礎代碼，林非誠的機車在詭異幾何體中分解消失。
“解釋。”君顏按住弑神刃。
000終端指向星海：“源初之暗隻是排泄物，真正的‘它們’是維度清潔工。”
她調出數據流，“每個紀元末期，高維存在都會格式化所有世界，我們隻是待清理的冗餘數據。”
沈諾忽然觸碰某個世界氣泡：“那這些是什麼？”
氣泡中映出他們經曆過的所有小世界，每個世界的“君顏”和“沈諾”都抬頭望來，仿佛在與他們對視。
“備份計劃。”000終端語氣平靜，“初代將你們的靈魂數據複製到所有世界，隻要有一個備份存活，就能在格式化後重啟文明。”
她突然看向君顏，“但你不甘心，對吧？”
君顏捏起一塊桂花糕：“誰要當備份。”
她將糕點分成兩半，遞一半給沈諾，“我們要當正本。”
沈諾接過糕點時指尖輕顫：“代價？”
“很簡單。”000終端展開契約卷軸，“用你們的‘存在’做賭注。贏了獲得格式化權限，輸了……”
她指向正在消失的九重天，“就像那樣歸零。”
團子突然跳起來：“等等！如果贏了是不是可以複活所有人？”
“理論上可以。”000終端突然卡頓，“警告……清潔程序開始最終掃描……”
所有世界氣泡同時發出警報！
某個修仙界氣泡中的“君顏”突然斬出劍光：“快決定！”
星際氣泡中的“沈諾”操控艦隊列陣：“沒時間了！”
真正的君顏與沈諾對視一眼。
“怕嗎？”她問。
“你喂的點心太甜，”他輕笑，“舍不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