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方鵬舉是不可能的。
就連張羽都往後退了兩步,恨不得離方鵬舉越遠越好。
他心中膽寒,剛剛幸好他沒開口說話,不然,他可就說不清楚了。
宿舍裡的幾個人,早就對方鵬舉的各種行為所不恥。
現下他氣急敗壞地將舉報的事情說出來,宿舍的所有人都相信就是方鵬舉搞的鬼。
錢正陽怒火中燒,“方鵬舉,你想乾什麼,沒人攔著你。但是我自己努力想要讀研究生,你憑什麼用下三濫地手段來坑害我?”
“我告訴你,明日一大早,咱們院係辦公室見。你還不想分配到大西北去工作?大西北你都不配去!”
方鵬舉往後退了兩步,直接撞到了床的欄杆上,後背被擱的生疼。
要知道,這個事情傳出去,他可能畢業證都拿不到了。
那這四年他就真的白讀了。
“錢正陽,我求求你,這事兒真不是我乾的,你們這樣全都來指責我,我、我怎麼說得清楚?”
錢正陽已經不想理會他了,“你當我們所有人耳朵都出問題了?這個事兒就是你乾的,你剛剛氣急敗壞,親口承認,現在就想改口?沒門兒!”
沈今禾藏在空間裡,看看方鵬舉,又看看坐在一邊的張羽。
總覺得張羽也不是那麼無辜。
不過沒關係,這個事兒明天到院係辦公室就能說清楚了。
如果是方鵬舉和張羽合謀乾的,那方鵬舉自己不能畢業,肯定也要拉上張羽。
這時候的友情最不牢固。
正所謂,大難臨頭各自飛麼。
沈今禾沒再聽他們繼續吵嚷,直接回家去了。
這一夜,對方鵬舉來說,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他苦苦熬了四年,終於等到畢業,怎麼還出了這樣的岔子?
方鵬舉沒睡好,張羽也沒睡好,錢正陽更是一夜都沒睡。
他就在那兒看著方鵬舉呢,就怕他突然跑了。
雖說,他也沒什麼地方可以跑,跑了也拿不到畢業證,工作也泡湯。
他隻是想這件事情儘快解決。
第二天一大早,錢正陽就拽著方鵬舉的衣領,“走,跟我去見馮書記和楊主任!”
方鵬舉眼底烏青,“你放開我,我說我不去了麼?”
整個宿舍的人這會兒全都收拾妥當,一路朝著辦公室而去。
沈今禾在家裡等著呢,她吃過早飯,一邊畫著圖紙一邊算計著時間。
果不其然,八點剛過,家裡的座機電話就響了起來。
沈今禾接了電話以後,就直奔院係辦公室。
錢正陽他們宿舍一共八個人都在現場。
沈今禾裝著愣了一下,“馮書記,楊主任,這是怎麼了?”
馮書記說道,“錢正陽他們宿舍的人一早過來,說方鵬舉昨天晚上在宿舍突然開口說,舉報信是他寫的。但是眼下,方鵬舉說,他們宿舍這些人在汙蔑他,他壓根沒說那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