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柔剩下的話,直接窩在了嗓子眼兒,上不來下不去的。
一旁的顧嶽州突然聽了沈今禾的話,沒覺得話粗魯,反而覺得有意思。
他大概知道他兒子為什麼喜歡沈今禾了。
這姑娘罵人的點著實是新奇。
也不對,你還不能說她罵人了。
隻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姑娘竟然離婚了。
但是人家離了婚也沒遮遮掩掩的,屬實是難得,落落大方的真好。
周和平走上前來,“沈今禾,你怎麼說話呢?你怎麼可以欺負謝柔?她都已經這麼艱難困苦了,她……”
沈今禾上下打量著這個周炮灰,“啊,你覺得謝柔和林耀過的艱難困苦,那簡單,你和謝柔換一下,你去和林耀過日子。”
“俗話說,一男一女過的是雞飛狗跳的,兩個男人在一起過,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周和平傻眼,沈今禾到底在說什麼呢?
兩個男人怎麼可以在一起過日子?
“無理取鬨的都給我滾遠點兒,耽誤我們大隊賣豆腐,你們該當何罪!”
沈今禾看向一旁看熱鬨的顧嶽州,“首長,我們先去賣豆腐了,那個盆,您如果沒時間的話,送去顧同淵家裡也行,回頭讓他弟弟幫忙送過來就是了。”
顧嶽州看著沈今禾這個大大方方地樣子,笑著點點頭,“好。”
沈今禾笑起來,這位軍長真好說話。
謝柔這才注意到馬車另外一側站了兩名軍人,一名明顯是個老大的軍官。
身邊的士兵還配了槍。
謝柔心裡一陣扭曲。
沈今禾看樣子和這位大首長熟識的樣子。
她怎麼到處都能碰到厲害的人物?
“今禾!”
沈今禾跳上馬車一看,曾友蘭和沈大新急匆匆地往這兒趕呢。
“爸、媽,你們怎麼過來了?”
曾友蘭一看沈今禾沒什麼事兒,也就放下心來。
她看向謝柔,“謝柔,你和林耀害的今禾還不夠慘麼?現在又跑來欺負她,你們做個人吧!今禾都躲到鄉下了,還躲不開你們嗎?”
謝柔不可置信地看著曾友蘭。
她什麼都沒問,直接就開始為了沈今禾指責自己?
她似乎忘了,周雨蘭他們最開始也是無端地,隻知道指責沈今禾的!
當時她可是享受的很呢。
“你、你就這麼來指責我?”
曾友蘭蹙起眉頭,“隻有你們對不起今禾的份兒,你又來,不是來找茬兒是什麼?今禾被你們害的,以前過的是什麼苦日子?所有人都覺得她在城裡享福,其實她才是最苦那個,從來沒人愛的那個。謝柔,你在我們家過的是什麼日子,我們連活都不用你乾,你有良心嗎?”
周和平站在一旁,義正言辭地說道,“嬸子,話可不能那麼說。沈今禾以前就算是受苦了,也應該以德報怨才是。那泰戈爾還說過呢——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報之以歌。這才是美好品質!”
沈今禾站到了馬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周和平。
“給你牛的,讀了幾本書,顯得你有文化?”沈今禾說道,“世界以痛吻我,我都沒同意,這就是性騷擾,我還沒告他呢!”
周和平:……
“你、你褻瀆文學!”
沈今禾從馬車上跳下來,走到顧嶽州身前,笑眯眯地道,“首長,接下來的情形不太適合您觀看,容易影響我的美好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