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禾坐在會議室裡翻譯這份機密文件。
確切地說,這上麵是用了三國語言寫的。
幸好她上輩子修了其他國家的語言,要不然這個忙她真的是有心無力。
沈今禾越翻譯越心驚。
她上輩子都沒注意到,到現在了,竟然還有敵國特務。
果然,在普通人不知道的時候,這些人民子弟兵是在默默地保護著人民。
她隻記得,八幾年的時候,西南邊境還在打仗。
其實說起來,所有的和平,都是用代價換來的。
顧同淵他們這些人,就是代價。
沈今禾站起身,走到窗邊,從這裡還能看見訓練場上的士兵在訓練。
她想起來上輩子謝立鴻還搶了彆人的軍功,真特麼不要臉。
他在部隊裡,明明知道都那麼苦,更知道執行任務多麼艱難,竟然不要臉地去搶彆人軍功,他怎麼不知道被原地炸飛?
這種人,還待在部隊裡,就是個禍害!
牽連彆人的禍害!
她晃晃脖子,扭扭腰,喝了點兒靈泉水,繼續她的工作。
顧同淵老早地回家去給沈今禾做飯。
他一進門,薑秀君還在廚房裡忙活著呢。
“媽,你乾啥呢?炸廚房啊。”
薑秀君瞪他,“我在這兒收拾魚呢,馬上收拾完。”
顧同淵洗了洗手,就看見薑秀君在那兒收拾小鯽魚呢。
“你在哪兒弄的?”
“我下午出去買的唄,你又不給我撈。”薑秀君說道,“我尋思買點兒啥呢,正好看見公社裡新弄來的小鯽魚,也不貴,就是弄起來費事兒。我這快收拾完了,你要是有功夫就炸一下,給今禾送去。”
顧同淵笑道,“媽,你怎麼知道我晚上還想給今禾送飯?”
“我是不知道你晚上想給今禾送飯,我是琢磨,你啥時候回來啥時候送點兒唄。畢竟你中午也沒做啥好吃的。”薑秀君弄完,將魚都清洗乾淨,“你現在弄不?”
“弄。”顧同淵將小魚先用調料醃上,然後去準備其他的東西。
顧同淵一邊和麵,一邊跟薑秀君聊著天,“媽,你真是細心?”
“我當然細心了,有我這樣的媽,你可知足吧你。”薑秀君說著問道,“還用我乾點兒啥?”
“媽,你把那蘿卜洗洗,然後切成絲。我一會兒弄個湯。”
顧同淵忙,薑秀君就給他打下手,母子倆合作的非常默契。
晚上六點鐘,沈今禾的晚飯準時送到。
她盯著兩個飯盒裡,一盒油炸的金黃的小魚,一盒蘿卜粉絲湯。另外一個盆裡是新烙出來的金黃色的大油餅。
“你這魚怎麼炸的?不像是裹了麵粉那種。”
顧同淵將筷子和勺子都拿出來,“我灑的玉米麵。”
“啊,這個方法好,不粘,還不覺得厚重,你怎麼那麼聰明。”沈今禾一邊誇讚著,一邊夾起一條小魚送進嘴裡,酥酥脆脆的,“你這沒少放油吧?”
顧同淵坐下來,“給你吃的當然要好的。”
那些油,要是以前夠他們家吃大半年了。
雖說,他和他爸都有津貼,但是物質上大家都差不多,都是能省則省的。
沈今禾吃的是香噴噴,一口又軟又勁道的油餅,再來一條酥酥脆脆的金黃小魚,再來一口蘿卜湯解膩,彆提多好吃了。
顧同淵隻看著沈今禾吃,自己都覺得非常滿足。
沈今禾捏了一條小魚送到顧同淵嘴邊,“你怎麼不吃?”
“看你吃就行。”顧同淵琢磨著,剩的油餅還能夠沈今禾明天早上吃的,到時候他再蒸一碗雞蛋羹送過來。
沈今禾也知道,大米白麵金貴,怕不是家裡那點兒玩意兒都讓顧同淵這陣子送她了。
“一起吃才香。”沈今禾將另外一張餅塞進顧同淵手裡,“哪裡有吃獨食的。”
她琢磨著,等明天弄完,給薑秀君送一些大米白麵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