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對於自己的猜測無法肯定。
沈今禾那麼年輕的女子,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力道?
而且,沈今禾剛剛到底能藏在哪裡,才能讓他找不到人,還能打了他?
雖然謝淮在心裡怎麼也想不通,但是,今天這個事兒,就算不是沈今禾,也一定要按在沈今禾頭上!
總之,他現在被打了,他要去公安局報案!
難不成他就這麼無故被打?
隻要能賴到沈今禾頭上也行,先賴點兒錢出來。
沒多一會兒,謝淮就打定了主意。
他動了動腿,真特麼疼啊。
要是讓他知道,到底是誰對他動手,他非得將那人大卸八塊!
謝淮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挪動兩步。
然後手扶著大腿,喘著粗氣。
就這樣,他什麼時候能挪回縣城?
正琢磨呢,他就看見了雪地裡躺著的手帕。
不為彆的,就是手帕上麵的蘭花太熟悉了,是周雨蘭繡的。
她的繡工不好,正麵勉強能看,背麵就是亂糟糟的。
這個手帕,當時謝柔被接回來的時候,周雨蘭特意買回來給謝柔繡的。
周雨蘭覺得自己虧欠這個女兒,想對她好一些。
謝淮費力地將這個手帕撿起來,用手摩挲著蘭花。
謝柔?
是謝柔打了他!
不對,那麼大的力道,不是謝柔,難不成是謝柔找了其他的人?
好啊,他的親生女兒,竟然找人襲擊他。
簡直是想弄死他!
他還幫著謝柔找了火柴廠的工作,是謝柔自己蠢,現在就知道偷東西,還把工作給弄沒了。
到現在,懷著身孕,天天在林家攪和的雞飛狗跳。
確實是,幾天前,謝柔還來找過他,說她日子過的慘,想讓他再次幫忙找份工作。
並且告訴他,不給她找工作,就每個月給她十塊錢花。
這到底是什麼喪心病狂的女兒!
他要這樣的女兒有什麼用?
謝淮感覺自己快氣抽了。
他深吸幾口氣,將手帕塞進了衣兜裡。
就這麼踉踉蹌蹌地,重新爬回到了路上,繼續朝縣城挪。
沈今禾到家以後,什麼都沒說。
直到中午的時候,顧同淵回家。
沈今禾很是能沉得住氣,該吃飯吃飯,該乾什麼乾什麼。
等到都收拾妥當,回屋以後,她才將屋門關上。
“我有事情和你說。”沈今禾的聲音壓的很低。
顧同淵看沈今禾的臉色,覺得今天的事情不同尋常。
他很是擔心地將沈今禾拉過來,輕聲問道,“怎麼了?”
“我今天去縣城,謝淮帶了個麻袋跟蹤我,就一直到中間那片鬆樹林你知道吧?”沈今禾說的平平淡淡,顧同淵一聽見謝淮跟蹤她就開始心驚肉跳。
他慌忙點頭,“知道。你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
說著,他就拉起沈今禾的手,又去看她的臉。
沈今禾拍了拍顧同淵的手背,“我沒事兒,你聽我說。”
顧同淵認認真真地坐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