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咱就是說,不能說點兒我樂意聽的?”顧同淵很是無語。
顧嶽州笑道,“啥你樂意聽?那你以前氣我的,我可終於有辦法找補回來了。”
顧同淵:……
很好。
在這兒等著呢。
這是不是叫做,風水輪流轉?
薑秀君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
雖然沒人明說顧同淵他們到底去執行什麼任務,為什麼持續那麼久。
但是從知道任務圓滿完成的時候,沈今禾也好,薑秀君也好,大概都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肯定是上前線了。
他們從來都是站在最危險的地方。
都說,身上的傷疤是他們的軍功章,但是,有哪個母親希望自己的孩子帶著這樣的軍功章呢?
光榮是光榮的,但是這些也都烙印在母親的心上。
顧同淵朝著薑秀君走過去,分明看見了母親眼中一閃而過的淚意。
他走到近前,喊了一聲,“媽,我回來了。”
薑秀君深吸一口氣,隨後說道,“哎呀,你看看你,本來就比今禾大好幾歲,現在看起來更老了,看我兒媳婦兒多年輕。再過幾年,怕不是以為今禾是你女兒了。”
顧同淵:……
說好的母愛呢?
“媽,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薑秀君說道,“我這不是實話實說麼?怎麼著,還非得說什麼違心的話?你媽我也不是那樣虛偽的人啊。”
顧同淵說道,“那沒辦法,你兒子我命好,就找著這麼漂亮的媳婦兒,沒招兒。”
顧同淵進屋洗了一把臉,換了換衣服。
“紹元呢?”顧同淵問道。
薑秀君說道,“學校有活動,再加上要高考了,最近忙的很,等回去你就見著了。”
沒多一會兒,顧同淵就聽見院子裡的孩子們在和其他人問好。
他走出去一看,軍區的好幾位領導都過來了,手裡還都不約而同端了飯盒或者搪瓷盆。
顧同淵走出去,立正敬禮,挨個問好。
陳宏遠他們也很正式,將手裡的東西放下,整理著裝,回禮。
顧嶽州走過來,“你們乾啥來了?”
陳宏遠說道,“聽說同淵過來了,我們幾個老家夥特意在家裡做了些好吃的送過來。我可跟你說啊老顧,不是給你吃的。”
顧嶽州輕哼一聲,“看給你們摳門的。”
不過話雖這麼說,言語之間與臉上的笑意不減。
“同淵啊,你一會兒嘗嘗,看看我們誰家做的好吃,到時候咱們就好好安排,咱們弄頓大的。”陳宏遠樂嗬嗬地。
顧同淵連連道謝,“謝謝陳叔。”
陳宏遠還沒說什麼呢,就覺得自己的衣服被誰拽了拽。
他低頭一看,是顧言崢。
陳宏遠蹲下來,“言崢啊,怎麼了?”
顧言崢說道,“陳爺爺,我剛問陳為民,選爺爺還是選當老大,他都不說話,所以,陳爺爺你在陳為民心裡不如當老大重要哦。”
陳宏遠:……
陳為民很是不滿,“顧言崢你這叫做打小報告,是不對的。”
顧言崢完全不在意,“那是你當著我爸爸麵問我錢箱重要還是爸爸重要的呀?”
陳為民抱著小胳膊,“那、那軍人也不能打小報告。”
顧言崢眼睛瞪老大,“我也不是軍人啊。”
“那、那君子不能這麼做!”陳為民憋了半天說道。
顧言崢:“我不是君子哦,我不想當君子的。”
陳為民被他帶偏了,“你為什麼不要當君子?我爺爺說,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顧言崢蹙了蹙小眉頭,“你們為什麼都說俗話說呀,俗話一定對嗎?我要當我自己呀,我是我自己,對不對?”
陳為民張大了嘴巴,顧言崢說的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